司落櫻從未這麼近距離的看過木雲澈,發現說的一點兒沒錯,木雲澈像極了木寒水,簡直就是年輕版的木寒水。
雖然,她沒見過木寒水年輕時候長什麼樣,但她覺得應該是差不多,都是這般好看得令人著迷的樣子!
司落櫻盯著木雲澈看著看著,不知為何,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後急忙坐起身,用雙手拍打自己泛紅的臉頰道“司落櫻,你搞什麼,清醒一些,你是被木槿花她們傳染了嗎?”
這時,昏迷不醒的木雲澈,忽然咳嗽了一聲,嚇得坐在地上的司落櫻,連連向後挪動了好幾步。
結果屁股被磨得好似著了火,疼得她從地上跳了起來,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偷眼看向木雲澈。
躺在火堆旁的木雲澈,仍舊昏迷不醒,晃動的火苗將他的臉照得紅撲撲的,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
司落櫻像是著了魔一般湊近蹲下,伸手用手指戳了一下木雲澈的臉,見其沒有反應,就又戳了幾下。結果她越戳越開心,越戳越起興,忍不住道“木雲澈,你不是最喜歡教訓我嗎,有能耐,你現在起來啊!我警告,你以後若是再敢苛責於我,我就把你推到火堆裡麵直接火化了!”
木雲澈白皙的臉頰,被司落櫻都給戳紅了,司落櫻皺著鼻子羨慕道“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麵皮怎麼這麼白、這麼光滑,就跟唱戲的小白臉似的。對了,你第一天來冥王府時,我還以為你是來唱戲的。你說你,明明臉皮很厚啊,這臉皮看上去怎麼會是這般吹彈可破的樣子。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偷用了木芙蓉的胭脂和”
司落櫻的話還未說完,木雲澈忽然睜開了一眼,一把抓住司落櫻的手腕,聲音沙啞道“你好吵,是蒼蠅嗎?”
司落櫻被嚇了一跳,急忙掙紮,結果木雲澈猛地用力一拉,司落櫻就向前傾倒,趴在了木雲澈的身上。
木雲澈悶哼一聲,再次閉上了眼睛,司落櫻急忙起身道歉,就聽見木雲澈哼哼唧唧的說道“對不起不要離開我。”
司落櫻沒有聽清楚木雲澈說什麼,問道“小澈,你說什麼,是不是口渴了?”
木雲澈又斷斷續續的哼唧道“對不起,再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寧願負負這天下,也隻要”
木雲澈話說到了一半兒,突然沒了聲音,司落櫻擰眉,忍不住問道“你寧負天下,也要什麼?”
木雲澈過了好半天,忽然冒出一個“你”字兒,便沒了任何反應,再次昏死了過去。
趴在木雲澈的身上的司落櫻,聽著木雲澈有力的心跳,像是新年帝都城街上賀歲的鼓聲一樣,令她的心底湧出一些異樣的感受。
司落櫻耳中響著木雲澈的心跳聲,緩緩的坐直身體,望向樹冠垂下的雨幕。
木雲澈比司落櫻年長四歲,十年前入府時隻有九歲,難道他那時,就有了心心念念的牽掛之人?
這一刻的司落櫻,忽然對那句心好似放在鍋上煎的感覺,有所領悟。
當初,她是多麼無知的嘲笑癡情的木槿花。
她也隻不過,是一個俗人而已!
翌日,晨曦的第一縷曙光,輕柔的灑在司落櫻的臉上,睡得香甜的她從夢中蘇醒,伸了一個懶腰。
昨天晚上,感覺寒冷的司落櫻,不知不覺爬到了木雲澈的身上,趴在木雲澈的肚子上呼呼大睡。結果流了一大堆口水,將木雲澈身上白袍的前襟都給染出了一個地圖。
還好,木雲澈身上的白袍早已沾滿了泥土和血液,麵目全非,要不司落櫻可真就丟臉丟大發了!
司落櫻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伸手觸摸木雲澈的額頭,發現他的額頭還是有些熱。
一直發燒不是好事兒,說明傷口可能發炎了!
司落櫻把木雲澈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木雲澈身上的傷口幾乎都已經痊愈了,但是因為身上斷裂的骨頭太多,又受了非常嚴重的內傷,所以即使服用了神卵碎片,但一時也無法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