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宮就是有這點好處,可以‘以貌取人’,就算看著眼生,或者根本不認識,也能憑借穿戴判斷出這人的身份。
見她神情這般自若,兩個宮人相視看了一眼,伸出來的手,又收了回去。
這後宮就跟這花圃差不多,看著花團錦簇,實則裡頭的花早開過一輪,現在盛放的未必還是先前那一朵,也不好說何時迎來暴風雨,之後再看到的,還是不是現在盛放的這朵?
想在宮裡活得久,沒點察言觀色的本事怎麼行?
看到宮人猶豫,女子更氣了“你們這兩個,我還使喚不動了?”
宮人不敢得罪,忙彎腰道“奴婢不敢,請林廣訓消消氣。”
再看梁婠,口氣冷硬,尚算客氣“您也彆讓我們為難。”
如此不痛不癢,林廣訓一把將人推開“沒嬤嬤教是吧?才入宮是吧?今兒我就代趙弘德教教你!”
“放肆!”
一聲不算太大的嗬斥,令高高揚起的巴掌停在半空中,更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以下犯上,對梁昭儀無禮!”
梁婠還不曾見過湘蘭發怒,不禁側目,這與她平常的恭順十分不同,倒可見得是一宮掌事。
林廣訓目光打量她的衣著,臉上狐疑,收回手有些不敢信“你是,你真的是——”
標準的欺軟怕硬。
梁婠笑笑“不知你的趙弘德想要如何處置我,不如去含光殿坐著慢慢說?”
林廣訓臉上一白,慌忙伏地“是嬪妾錯了!求昭儀娘娘恕罪!”
眾人皆是變了臉色,忙忙行禮。
看著方才還趾高氣揚的人,此刻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梁婠隻覺得很不舒服,這算什麼?
像是為了高潛在跟她們一爭高低、爭風吃醋……
心理上的惡心讓她有些反胃。
湘蘭察覺到梁婠的臉色不好“娘娘是哪裡不舒服嗎?”
沅芷提了滿滿兩籃子花迎上來,皺眉“方才還好好的,要傳太醫署的人看看嗎?”
梁婠緩了緩,搖頭“我們回去吧。”
真的是要極度厭惡一個人,才會如此吧,就連一想到跟他有名義上的關係,她都很難受。
梁婠不想再看她們,繞開跪在地上的人就要走。
湘蘭出聲提醒“娘娘要如何處置她們?”
處置?
梁婠步子不停“不是口口聲聲講宮規嗎,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話音一落,身後頓時發出嚎哭聲“嬪妾知錯了,求娘娘饒了嬪妾吧——”
以下犯上是重罪,杖刑或笞刑。
要麼拷打腿部,要麼板笞背部,哪一個都不好受,關鍵本就以色侍人,如此豈不是毀了色?
“梁昭儀是不是太苛刻了些?俗話說,不知者無罪,您剛進宮,又這麼一身常服,不被人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再說,您為何不一早點名身份?若早早說明身份,又豈會生出這些誤會?”
趙弘德終於從簇擁的人群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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