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誤會你了,還以為你是其他勢力派來的臥底。”
查明原因之後,那位長老歎了口氣。
“小家夥節哀,天不遂人願,有的時候是這樣的。”
然而,先笙仍然低垂著頭,默不作聲。
看到先笙這副消沉的模樣,那位元神境長老的內心似乎被觸動。
轉而遞給先笙一塊金光閃閃的玉牌,和一份地圖。
玉牌正麵刻著“度”字,反麵則是“涵”字。
“小家夥,若是你成功化靈回來,那我便收你為關門弟子。”
說完頭也不回地,朝著遠處飛去。
“關門弟子?”
望著手上的玉牌,先笙腦子有點嗡嗡的。
關於開脈的解釋,先笙已經有了一個標準答案。
人為開脈,雖然能夠不損耗修士的道基,並且毫無爆體風險,但卻有一個巨大無比的副作用。
那就是……
假如一個修士是通過人為方式開啟靈脈,那麼在他的體內,將會永遠留存著那位助他開脈修士的氣息。
這種氣息,一旦存在,其主人便擁有了對他生死的絕對掌控,可以輕易廢除他的修為和道基。
這也是為何那些傑出的天才弟子和皇室成員會被人為開脈的原因。
要擺脫這種控製,隻有兩個方法。
一是通過修煉,提高自身的境界,超越氣息的主人,使他無能為力。
二是讓氣息的主人或是自己死去,那樣,留在體內的氣息自然會消散。
這便是先笙給出的標準答案。
至於蛻凡?
數萬年出現一個的天才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先笙原本想得是用演技騙過這位長老就完了,沒想到還混了個結丹修士徒弟的身份。
“什麼情況,我和老頭們都有緣?先是被釣魚老人救活,現在又被結丹修士預訂為關門弟子?”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搖了搖頭,將那塊玉牌小心翼翼地收起,踏上了前往俸祿堂的路。
……
‘剛剛那老道探查我身體的時候,究竟為何沒能發現我身上的兩儀珠和太極盤?’
路上,先笙眉頭緊鎖,一邊行走一邊托著下巴,陷入深思。
回想釣魚老人之前的言辭,兩儀珠被讚譽為鴻蒙至寶,僅從名字便可知其非凡。
但如此珍貴的寶物,老人卻如此放心地交給了一個初入練氣境界的小修士。
‘莫非是根本不怕此物被他人所奪取!’
這個想法讓先笙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抑製的興奮。
他甚至有種想要仰天長笑的衝動。
‘真是天助我也!原本還擔心此物會給我帶來麻煩,結果連結丹修士都探查不到兩儀珠的存在。’
就在此刻,先笙突然回過神來,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提醒自己道。
“先笙想什麼呢,你隻是一個未化靈的練氣弟子而已,即便你擁有天大的機緣又如何?”
“對於彆人來說,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回想起測靈那日,練氣後期境界的修士所散發出的威壓,讓他那顆即將飛上天的心瞬間收了回來。
雖然自己身懷重寶,今後還將擁有一位結丹境界的便宜師父。
但如今畢竟隻是個練氣境,處在修仙界的最底層,沒什麼可自傲的。
想通此處,先笙的神情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來到了俸祿堂門前。
從巍峨的大門向內窺視,俸祿堂內部顯露出一個百丈見方的空間,前、左、右三麵各擺放著一張古樸的木桌。
在左右兩側的木桌旁,各自坐著一位築基修士,他們正忙碌地分發新入門的弟子們所需的資源。
大堂之內,香氣撲鼻,令人心曠神怡,其源頭似乎來自於中央位置擺放的一盆靈植。
而在堂內,先前完成開脈儀式的仙種們聚集於此,他們低聲討論著關於先笙開脈時的異常情況。
“那名仙種叫做先笙吧?他怎麼在開脈時反應如此平淡?”
“依我看,他很可能之前已經開過脈了。否則,僅憑他那副瘦弱的身子,怎能承受得住雙靈根開脈的痛苦?”
“不僅如此,更有可能是人為開脈!若非如此,那位長老為何要將他單獨留下?說不定,他是其他門派派來的奸細,企圖混入我們玄天門!”
“哈哈,如果真的如此,那他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我聽說,那位長老對玄天門情深義重,若是發現他是臥底,必定會讓他受儘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正當他們議論得熱火朝天之際,不知從誰口中突然傳出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