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笙凝望著那一灘灰燼,正待轉身離去,卻見那灰燼裡有一抹奇異的幽光閃過。
這引起了他的好奇,頓足回頭仔細打量了一會兒。
他緩緩屈膝,蹲在那,證明薑妍存在過最後痕跡的灰燼前。
從那一灘灰裡,拾起一塊散發著黑暗氣息的晶石。
“這是?”
先笙捏了捏那塊晶石,隻見這晶石呈水滴狀,表麵流轉著深邃的暗色光澤。
“有意思,這東西居然能夠勾起我的負麵情緒。”
感受著晶石傳遞出的黑暗氣息,心中雖生疑惑,卻並未草率丟棄。
而是慎重地將其收入懷中,決定日後再探究竟。
“回師門後,找師父問問看。”
打定完主意,先笙與白詩蕊一同處理著薑宇一行人的“遺物”。
“來吧小白,幫忙處理下他們的後事。”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一切就收拾妥當,先笙最後一次回望這片滿目瘡痍的水潭。
“永彆了,薑國的各位。”
隨即,他與白詩蕊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隱沒於此。
……
“我早說了,此秘境對築基妖獸有壓製。”
山穀入口處,南宮炎及其靈獸正與秦立等人對峙。
此時的滕炎蛇,赫然散發著啟靈境後期的威壓!
“你們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這靈物就是那薑宇所屬了!那可是天級靈物啊!”
南宮炎焦急地強調,企圖以此為由,說服秦立等人,借此脫身。
“道友,你的說辭未免太過牽強。”
可沒想到秦立完全不吃這套。
“若真如你所言,薑宇因貪圖天級靈物而對你出手。”
他懷抱雙臂,逐一駁斥,不斷指出南宮炎話語的漏洞。
“你們禦獸宗除了你之外,好歹也有六七餘人,加之有諸多靈獸,足以與玄天門分廳抗衡。”
“如若發生爭鬥,又怎會偏偏隻有你一人逃出?”
“況且我記得,玄天門與禦獸宗的交情,乃是從數千年前便開始的吧?”
麵對秦立的連連質問,南宮炎自知無法反駁,也就懶得白費口舌。
“隨你們便,反正在這乾等不會有任何結果。”
他淡淡回應,閉目養神,心中盤算著其他的脫身之計。
這戲劇性的對峙發生前,則是南宮炎背叛同門、獨自逃亡之後。
那時南宮炎正沿著山穀通道往外奔去。
正當他跑出山穀,以為自己已經逃出生天之際。
卻沒想到,先前藥王穀眾人,竟是假意逃跑,實則在這入口處埋伏。
他們見兩家宗門弟子,在感受到築基威壓之時,竟沒有同自己一般快速從中逃離。
便認為,南宮炎一行人有著對付築基妖獸之法,於是就在此設伏,想來一手殺人奪寶。
實際上南宮炎也確實有方法對付,但因不知名的變故,使得他們的行動出現了意外。
從而導致,南宮炎獨自逃跑,後與藥王穀眾人相遇。
無奈之下,才施展了禦獸宗的一種秘法。
以透支靈獸潛力的方式,在短時間內提升其修為。
靠著滕炎蛇啟靈後期的威壓,使藥王穀眾人心生忌憚。
這才導致了這一幕的發生。
見南宮炎沒有逃跑的意念,秦立也不再多言。
保持著鎮定的姿態,密切關注著那入口處的任何風吹草動。
……
不久後,先笙頸間環繞著一條皎潔如雪的“圍巾”。
背著把赤紅長劍,悠然地,自通道內踱步而出。
“站住!”
見有人自山穀現身,田雲帶領一群藥王穀的弟子,迅速圍攏上來。
“為何隻有一人?薑宇在哪?”
先笙沒有因田雲的質問而停下腳步,依然泰然自若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