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吳濤一愣,懷疑是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朝旁邊的淩風求證道。
“他方才說什麼?”
淩風也是沒想到先笙會如此回應,不確定地答道。
“師兄,他方才說的貌似是……滾?”
確認了先笙所說的話語,吳濤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他難道沒聽見剛才那道威嚴的聲音嗎?
如此情境之下,竟還敢對他出言不遜?
雲霓等人的阿諛奉承,讓他沉浸在一種自我膨脹的優越感中。
而先笙的話語無異於當頭一棒,狠狠擊中他的自尊。
強烈的心理落差,讓他那敏感的自尊心再一次地被觸動,頓時怒火中燒。
“找死!李師兄,給他點顏色瞧瞧!”
吳濤氣急,朝著身後那個築基弟子指使道。
如今的他,完全被宗門的重視衝昏了頭腦。
全然忘記了,現在正是玄天門的入門大典。
“放肆!”
主持儀式的中年人,見吳濤竟如此肆無忌憚。
在自己眼皮底下,就想行這恃強淩弱之事,不禁麵色鐵青,厲聲嗬斥。
伴隨這一聲喝斥,一股恰到好處的威壓從這長老體內發出,壓向吳濤等人。
“簡直無法無天!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煉元境長老釋放出的威壓,又豈是這些年輕晚輩所能輕易承受的。
在那股沉重威嚴的壓迫之下,吳濤等人不由自主地膝蓋一軟,撲通一聲,紛紛跪倒在地。
其中,吳濤所承受的衝擊更盛,整個身軀幾乎匍匐於冰冷的石板上。
內心那份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尊再次遭受重創,被先笙狠狠踩踏。
“這小輩實在太放肆了,如此莊嚴的儀式,竟如此魯莽行事。”
“資質出眾固然難得,但心性不穩,終究難堪大任。”
“我們玄天門的臉麵,今日算是被他丟儘了。”
“哼,典禮結束後,定要將他送入執法堂,讓他知道什麼叫長幼尊卑。”
觀禮台上,一眾長老高層之流神色各異。
有的麵露不悅,怒形於色。
有的則眉頭緊鎖,似在考慮此事所帶來的影響。
更有甚者,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之色。
原本因極品靈根問世而喜悅的氣氛,此刻被吳濤這一出乎意料的行為衝淡了不少。
“我看這所謂的靈子,似乎也不過如此。”
“趴在地上,倒真像條喪家之犬。”
“極品靈根又如何,還不是一介鼠輩,練氣一層,修為都不及我等外門。”
不僅那些修為深厚的長老們不悅。
就連圍觀的一些外門弟子也開始了竊竊私語,言語間不乏妒忌之意。
這些話環繞在吳濤的耳邊,如同無形的巴掌,一記記鞭在吳濤的臉上。
“先……笙!!!”
他咬牙切齒,麵色漲紅,心中對先笙的恨意更是加深了不少。
而先笙隻是在一旁冷笑,俯視著身下臉貼地的吳濤,眼中滿是鄙夷與不屑。
“哥哥,他看起來並不聰明,為何他的資質卻如此出色?”
白詩蕊依偎在先笙肩頭,尾巴俏皮地纏繞著他的頸項,麵朝他疑惑傳音道。
“氣運所致罷了。”
“人與人之間不可一概而論,有的人即使獲得再大的機緣,也會因其眼界所限,終究難成大器。”
先笙也通過共生印記,在白詩蕊心底輕聲解釋。
白詩蕊乖巧地點了點頭,先笙也不知道她是否能理解自己意思,卻也沒有多管。
“讓諸位道友見笑了,測靈環節已畢,接下來請眾長老納徒。”
中年人向著看台上的各方勢力致歉道,越過了先笙的測靈,直接進入到長老收徒的環節。
“先笙,你且先隨度長老離去。”
中年人通過傳音對先笙吩咐道。
先笙聞言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