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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山?”
度涵停下了剛要遞到唇邊的茶水,麵帶疑惑。
“是,師父。”
先笙坐在對麵,振振有詞道。
“徒兒想在五年後的曆練前,去見識下人間冷暖,以此磨練自身。”
“這……”
度涵猶豫了,雖然以他目前展示出來的實力來說,出宗門曆練曆練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可他畢竟是門內混靈峰一脈的聖子,若是被其他門派知道了,未必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不行,以你現在練氣境的實力,如何獨當一麵?萬一出現什麼意外,那你師父我怎麼辦?”
他想了想,還是沒有答應先笙的請求。
“師父,我如今的修為乃是練氣九層,出了玄天門也是一方勢力的內門弟子!”
“再加上有諸多寶物傍身,若無心招惹事端,又怎會輕易隕落?”
先笙有些無語,反駁道。
按照尋常情況來看,以他目前的修為,要是放在其他宗門這裡,也都是內門弟子之流。
畢竟在外界,就連結丹修士都能夠開山立派,作為一方老祖,練氣九層的實力又豈會弱小?
哪像玄天門這樣的龐然大物,就連煉元境的存在,都隻是長老之流。
再加上他作為聖子,其擁有的寶物,根本不是那些下流宗門弟子能夠抗衡的。
所以,度涵所說,根本不合理。
“休要再提,出山門這事,等你築基之後再論。”
度涵很堅定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築基之後再出門曆練,會保險得多。
‘這該如何是好……’
師父的這番話語,讓先笙有些犯難。
根據《太始陰陽易氣訣》中記錄的信息來看,他築基時的異象,必然極為驚人。
絕對不會弱於,那次在化靈秘境中山穀修煉時的動靜。
他下山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能不留在門內築基,從而引發過多關注。
要是築基了之後,再下山曆練,那不就本末倒置了嗎。
‘對了,詩詩!我怎麼把她給忘了!’
“師父,您難道忘記了,徒兒在門內被稱為什麼嗎?”
度涵聞言,挑了挑眉。
“靈狐聖子!”
“不錯,徒兒能被同門如此稱呼,自然是因為,我家那狐妖的實力,比徒兒強上不止一籌。”
他老神在在地開口,看在度涵眼裡,顯得有些欠揍。
“而如今她化形境的修為,已然是相對於我們人族的築基境,實力更是不知道比以往強橫了多少。”
“若是我出門時帶上她,那徒兒的人身安全,師父難道還需要擔心嗎?”
先笙說完,便不再開口,靜待後文。
“你這麼一說,倒也確實如此。”
度涵摸了摸胡須,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勁,但又想不出是哪裡出了問題。
“那你是否已有心儀的曆練之所了?總不會是心血來潮,想仗著自己玄天門聖子的身份,在外界作威作福吧?”
思考良久,也確實隻有這個理由,能讓先笙,這個幾乎足不出戶的家夥出山了。
“師父想哪去了,徒兒出山除了曆練,其實還有要事,要找一位禦獸宗的弟子。”
《妖靈共生經》的下冊,也是先笙說服度涵,讓其出山的其中一個原因。
“徒兒對那人有救命之恩,後來那位弟子與徒兒約好,待我去禦獸宗尋他之時,會將《妖靈共生經》的下冊,雙手奉上。”
“師父,你總不可能,讓我家那天資卓越的狐妖,因少了功法而卡在化形境,修為停滯不前吧?”
先笙暗道,臉上露出了勝利般的微笑。
‘這樣,師父就更沒有理由,阻止我下山築基了吧。’
畢竟這關乎到他和白詩蕊兩人的修煉,若是耽誤了,以他們的天資,其前途必然會受到影響。
“唉……既如此,那依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