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賢心裡嘀咕,此人果然是大宗的精英弟子,築基初期便有高階靈器使其驅使。
即使是他,在築基初期這個境界下,活了百餘年,都隻有兩個中階靈器傍身。
並且,對方還是以威力和速度,冠絕所有修士的劍修。
若是這青年突然發難,那朱賢可能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會被其梟首。
這不免讓他對先笙的忌憚又多了三分。
“咳咳,既如此,那老朽也不客氣了。”
朱賢清了清嗓子,隨後說道。
“想必道友也知,道基乃是由體內靈根為主體所構成,我們禦獸宗之人,靈根乃是與靈獸加之靈物相連。”
“而老朽的道基受損,其主要原因,乃是那本不該屬於人族的血脈力量,侵入到了老朽體內。”
“那力量給予玄龜,能讓同類龜族所懼怕的控水神通,修為也進展神速,幾乎可以說是同階無敵。”
“但對我來說,那異族血脈,卻是隻能讓自身操控靈力受阻,使築基初期的破境,難度堪比築基中期,甚至是後期。”
他頓了頓,又道。
“近百年來,老朽花光所有積蓄,詢問過各路親朋好友,嘗試各自丹方和禦獸法門,想排除這血脈之力。”
“但這力量實在太過神秘,幾乎無人知曉其究竟是何種妖獸的血脈,自然也就無法將其針對。”
“所以,老朽想從道友這裡得到的,不過是一些,有關此類情況的奇聞異事罷了。”
朱賢說完,抿了口茶。
‘看來這就是詩詩所說的神獸血脈了。’
“解鈴還須係鈴人,道友可曾回到過那處秘境?”
先笙望了眼白詩蕊,思索片刻後,對朱賢說道。
“實不相瞞,那秘境好似隻能進入一次。”
“自從那次經曆後,老朽多次試圖重返秘境,卻發現自己已被某種力量阻攔在外。”
“想必,是被那方秘境的天地法則所排斥了。”
朱賢神色中閃過一絲遺憾,解釋道。
“那其他修士呢?”
先笙有些疑惑,照朱賢所說,想找到那個秘境並不難。
難道旁人都是瞎子,不知道自家地域有著這方空間?還是說就他進入之後,才遇到了這種情況?
“這是一個謎。”
朱賢搖搖頭,眉宇間滿是不解。
“老朽也曾告知了幾位信任的同門,試圖讓他們代為探查。”
“但他們反饋的結果均是無法找到秘境入口,仿佛那地方從未存在過一樣。”
“更有甚者,明明按照我所指的方位前行,卻最終迷失方向,回到了出發點。”
“種種跡象表明,那秘境似乎對我施加了某種限製,隻允許我與玄龜那一次的進入。”
先笙聞言,感歎道。
“怪哉,怪哉……”
“對於道友的情況,恕在下無能為力。”
輕笑一聲,擺了擺手,隨後起身。
“此行雖未有收獲多少對於修煉有益之事,不過與道友談論一二,也算是了解了西洲一些趣聞。”
“時候不早,我與師妹也該回去了,否則師尊又要訓斥我們不務正業。”
“這些靈石還請道友收下,權當是交個朋友的朋友費。”
先笙丟下一枚儲物袋,表明了去意。
“這……如何使得……”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朱賢還是紅著臉將這儲物袋收到了懷中。
由此可以看出,作為散修,他確實有些貧瘠。
於是,先笙就帶著白詩蕊,在朱賢的目送下離開了洞府。
“即使是北州的修士,對此也毫無辦法嗎。”
朱賢望著先笙與白詩蕊遠去的背影,回到洞府,心中五味雜陳。
“不過……怎麼總感覺哪裡有些怪異,朋友費?”
想著這個陌生的詞彙,拿起先笙留下的儲物袋,開始查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