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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徒兒怎麼樣了!”
玄天門,聖子居前,度涵朝麵前盤腿而坐的白詩蕊,焦急問道。
“並無大礙,隻是有些虛弱。”
白詩蕊秀眉緊鎖,感應了許久真源印記中傳來的信息,確認了先笙暫無生命危險之後,這才開口回複。
隨後睜開眼,緩緩起身,從先笙送給他的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留影石,丟到度涵手中。
“死老頭自己看,你們玄天門搞窩裡橫,要對我哥哥不利,真不知道你這師父是怎麼當的。”
白了度涵一眼,旋即側過身雙手抱胸,不再看他,言語中淨是不滿。
“哼,晚點再論你勾引我徒弟那事。”
若是常時,度涵聽到白詩蕊這般不知長輩尊優的話,定然大怒。
但現在的情況,似乎是自己這出了差錯,沒能安排好門內事務,才導致現在隻有白詩蕊這隻妖回到了玄天門。
而自己的寶貝徒弟,現在卻獨自一人,在那危險的東洲暫留。
也不多計較白詩蕊這隻妖的無禮言論,神識進入留影石探查了起來。
隨著他的查看,其麵色從最開始的不悅,逐漸轉為了驚疑,直到最後的凝重。
“孤廉那廝竟然敢背叛混靈峰!”
度涵從那留影石中,看見了從他們進入那東洲傳送陣前的山洞,到之後白詩蕊被埋伏的一切。
立馬就意識到了他們身份的暴露,乃是由那個理事殿的孤廉長老所泄露。
先笙要外出曆練,知曉此事的,門內也隻有他和那登記弟子身份的孤長老兩人。
度涵斷不可能做出這種背叛愛徒的事情,那唯一的解釋,就隻有孤長老……
“你且在這待著,沒有我的允許哪都不準去。”
留下一句話,隨即爆發出驚人的氣勢施展遁術,朝著理事殿的方向疾速趕去。
“這老頭辦事效率還不差,倒是個好師父。”
白詩蕊淡淡開口,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搖搖頭道。
“想什麼呢,要不是他,本狐現在早就在和哥哥共論陰陽大道……”
“哪至於現在隻能一個人靠著煉妖壺修煉!這死老頭真是害妖不淺!”
想到這裡,白詩蕊氣得跺了跺腳,隨後一晃弟子令,回到聖子居的閉關室。
感受著寂靜的氣息,獨自一人開始煉化起煉妖壺中的妖獸,開始了修煉。
……
東洲,一座偏遠的山村。
一間簡陋茅屋內,擺放著兩副床榻,那較新的床榻上躺著一位赤膊少年。
少年雙眼緊閉,全身皮膚都好似泥土般乾燥異常,裂開了一道道細密的紋路。
腹部尤為明顯,皮膚呈現出一種異樣的灰白,上麵布滿了不規則的裂痕。
好似輕輕一碰就會碎裂開來,但卻詭異的沒有滲出一絲血液。
少年的嘴唇緊抿,乾得幾乎要粘在一起,嘴角殘留著因極度缺水而形成的白色痕跡。
此時,一陣悠揚悅耳的鳥鳴聲穿透清晨的寧靜,從窗外傳來。
“嗯!”
鳥鳴聲驚醒正在沉睡的少年,他的雙眸驟然睜開,露出那好似深淵與晨曦的黑白瞳孔。
悶哼一聲,隨後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使不出任何力氣。
渾身酸痛無比,每一次細微的動作都在牽動著全身的疼痛神經。
‘這是哪?’
他艱難地抬頭,想要搞清楚自己目前的狀況,卻任然做不到。
乾脆閉上雙眼,試圖運用體內的力量,探查周圍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