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過樹林,舒沐毒與易容成那中年人模樣的先笙,一同乘著木舟來到了丹林宗山門前。
“墨師兄!”
一位看守山門的弟子見他帶著“舒沐晴”回來,招呼道。
“嗯。”
先笙淡淡應了一句,不予理會。
中年人名叫墨岩,水木雙靈根修士,練氣七層的修為。
雖然靈根品級不高,隻是兩個黃級上品靈物化靈。
但在丹林宗這個小宗門內,也算是個潛力不弱的“天才”了,因此頗具名望,與其交好的修士不在少數。
“這姓舒的雜役真是派頭不小,居然還讓墨師兄親自請回宗門,真以為穀宗聖地下來的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一旁另一位守山弟子見狀不屑道。
“可不是嗎,區區一個無法化靈的雜役,幾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得給她點顏色瞧瞧!”
開始那個守山弟子獰笑著開口。
似乎想要討好先笙一般,伸出一根帶著刺的皮辮,抬手便要往“舒沐晴”招呼上去。
嘭!
皮鞭還未落下,就聽一陣肉塊撞擊地麵的聲音響起。
那守山弟子被先笙一掌拍在地板上,泛起陣陣塵埃。
“田民輝,膽子不小啊?練氣二層就敢在我麵前耍狠?”
先笙瞥了眼那胸口凹陷,瞪大雙眼還在勉強喘氣的田民輝,停下了木舟。
“墨……墨師兄……這……”
另一個守山弟子被先笙這突然的攻擊嚇一跳,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田師弟被墨師兄一掌拍了個半死?他隻不過是想教訓一個凡人雜役而已!
雖然這人是藥王穀下來的,但凡人畢竟是凡人,墨師兄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怎麼回事!”
這番不小的動靜,引得一位練氣六層的白須弟子快步趕到了山門前。
其他或在守職,或在趕路的弟子見狀也紛紛停下了手中的事,就著熱鬨圍了過來。
“陳師兄……墨師兄他……他因田師弟想要給那姓舒的雜役一個教訓,而打傷了田師弟……”
那守山弟子顫抖著稟報,在他看來墨師兄此舉頗為不智,絕對會被以門規處置。
日後在門內或將失勢,於是也不怕得罪的,將他方才所做的一切,告訴了自己的上頭陳師兄。
由於靈物難尋,對於小宗門來說,所有成功化靈的修士都是門內的中堅力量,每個練氣弟子都是相當寶貴的存在。
修士一旦死亡,對應的門內就將永遠少去一份人力資源。
反倒是凡人若死,卻可以在世俗繼續招募新人來填補空缺,幾乎可以說是源源不斷。
兩者之間的重要程度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修士與凡人,就好比人與螻蟻的區彆。
因此,先笙做做的一切,無不是犯了門內大忌。
“墨師兄膽子也太大了吧……”
“不過,師兄為何會做出如此行徑?他以往不是最不把雜役當人的嗎。”
“是啊,那雜役雖說是聖地下來的,但至今無法化靈,已經是一介廢人,為何師兄如此維護?”
“也許是田師弟太過囂張,師兄看不過眼?”
“聽說墨師兄性格多變,或許是吃壞了什麼丹藥,一時間沒適應過來……”
一旁圍觀的弟子們也是輕聲低語,那些雜役們卻是不敢出聲,隻是在遠處不斷張望。
“墨師兄,為了一個廢人打傷我宗弟子,是否有些不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