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村村頭，我正詢問著那名雜役，問舒姑娘是否居住於此。”
“卻聽到了下方，來自各種村民們“妖女，妖女”的叫喊聲。”
“我駛過一看，立馬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舒姑娘的痕跡。”
他緊緊握拳，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見到舒姑娘第一眼時，就發現她被村民們圍在中央，周圍是幾個罐子擺在她的身旁。”
“待到我臨近時，這才發現，那些罐子中裝滿了蜈蚣蜘蛛等毒物爬蟲，而那些爬蟲則攀爬在舒姑娘身上胡亂撕咬，對她進行著慘無人道的摧殘！”
柳仙子眉毛一挑，看向舒沐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永遠也忘不了舒姑娘當時的慘叫聲，那是一種人族無法發出的哀嚎，而那些村民們甚至在一旁叫好，一直到我救下舒姑娘之後，他們這才慢慢閉嘴。”
“我當時憤怒極了，任誰看到這一幕都會心存怒意，於是我便質問他們為何要這樣做。”
“可村民們的回答卻是那樣刺耳，他們說這是為了幫舒姑娘擺脫體內的丹毒，要以毒物的毒素來以毒攻毒！”
他頓了頓，冷笑一聲。
“何等荒謬的言論，我看著舒姑娘當時有氣進沒氣出的樣子，當即就被氣笑了，可隨後一探，竟發現她已經成功化靈了。”
“於是，為了讓舒姑娘恢複如初，我殺了石田村的所有人，用他們的心頭血煉成了血骨再生丹，這才救回了舒姑娘一條命。”
“這個回答，你石凡可否滿意！”
先笙說完，目光正氣凜然直視石凡，氣勢驚人。
“這……”
石凡被先笙說得啞口無言，他也知道自己村裡住著一位妖女。
但由於他往日不在村內居住，與生父見麵都是在山下的鎮子上，完全沒想到這所謂的妖女，竟是同門的舒沐晴！
啪，啪，啪。
“原來如此，看來舒沐晴丫頭，這是不破不立啊。”
柳仙子拍了拍手，沒有懷疑先笙所言。
在她看來，舒沐晴能夠成功化靈本就是一個奇跡。
尋常方法她試過，舒沐晴身體好似有什麼問題，讓她無法與常人一樣化靈。
而如果是以這種虐待的方法，迫使她突破自己的極限，那就都說的通了。
“可即便是為了煉丹，屠村這種血腥殘忍的事，也不是我們丹林宗所認可的。”
“依照門規，卸去一臂，廢除修為，今後淪為凡人，墨岩，你可認罰？”
丹林老祖突然開口，冷聲道。
“弟子願領罰。”
先笙正聲回應，毫無懼意。
舒沐毒露出擔憂神色，被先笙用眼神安撫下來。
有丹林老祖在旁，他可不敢隨意傳音。
若是神識被發現，那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好，既如此，金長老……”
“且慢。”
丹林老祖正要讓金長老帶先笙去執法堂領罰，柳仙子卻突然開了金口。
“此人既然你們丹林宗不要了，那給我可好？”
‘不錯，眼神堅毅行事狠辣，倒很適合做我毒脈的弟子。’
她美眸細細打量著先笙所化的墨岩，發現自己竟看不透一個練氣七層的小輩，不禁對他起了點興趣。
“柳仙子，這不妥吧，他隻是個水木雙黃靈根……”
丹林老祖還要說什麼，柳仙子丟出個儲物袋到他手上，後者立馬眉開眼笑道。
“墨岩，今後你就是柳仙子的人了，還不多謝仙子的再造之恩？！”
“柳仙子大恩，在下墨岩銘記於心。”
先笙恭敬一禮，柳仙子擺了擺手。
“黃級靈根也無妨，日後有機緣也可提升靈根品質，唯有心性最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