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出走?什麼離家出走?爸你要離家出走?”
苟壽也是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母親這話是什麼意思。
而一臉急切的回到家中的蓮秀見到苟壽這般模樣,以他對自家這幾個大老爺們的了解,頓時心中了然,然後便一個巴掌拍在了苟得勝的肩膀上。
“啪!”
“你一天天的,會不會說話了?到底怎麼回事!”
“嘶。唉唉唉,老婆輕點呐,就小壽這娃子,打算畢業後直接離家去古榕學城,你說說這多遠呐?我跑一個來回都得上百年!”
雖然被自家老婆這一巴掌打得心中委屈,但苟得勝還是從心的老老實實回答蓮秀的問題。
隻是他這般解釋,沒個前因後果的,讓人也聽不懂這事情的究竟,蓮秀也隻能是白了他一眼,一巴掌下去也算是平複了心中激烈的情緒,轉過頭來,看著依舊是一副老老實實,但又顯得有些呆的苟壽,無奈道
“壽兒,你自己說說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苟壽點點頭,放下手中茶杯,想了想之前和夏閒他們聊天時的內容,簡單梳理了一番後就道
“媽,這個事主要是因為閒哥想要走新路嘛,如今入門的最後一步卡在了靈魂方麵,而他聽書館館主大人說在古榕城有他需要的知識,所以就決定去古榕學城。
正好我們三個可以融合的血脈也達到了進入古榕書館人族內院的標準,所以就想著帶上我們一起去,彼此有個照應,需要的時候也能幫他擋擋刀,處理些麻煩什麼的。
而且我也想了想,我們修館確實沒有古榕學城的積累豐富,對如何培養天狗血脈者也沒什麼經驗,所以還是可以去的。”
聽到這麼一段話,一旁的苟得勝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自家那呆呆的孩子終於是長大了啊。
而蓮秀雖然同樣欣慰,但心思確實細膩許多,看著自家孩子道“你這孩子,想得倒是不少,但是在都答應了才想到這些的吧?”
一聽這話,苟壽原本還試圖學著夏閒那副世間一切都在心中的淡然模樣,可此時卻直接破了功,撓撓頭,憨憨一笑道“也是的,不過我也確實認真這樣想過。”
“嘿,你這小呆瓜,還真是小閒說啥就是啥吧?他說話比我們說話還有用是吧?”
看著苟壽這副理所當然的信任之色,苟得勝雖然心中也知道這樣似乎沒什麼問題,但總感覺哪兒哪兒都不得勁。
明明是自家孩子,結果反倒聽他人的話勝過他們這做父母的了。
即便他也將夏閒當作自家子侄,也多少有些仿若嫉妒的情緒湧現。
但一旁的蓮秀聽到他這話後,卻是直接丟給他一個白眼。
“不然呢?聽你的?你活這把年紀了,有人家小閒知道的多嗎?就白長這把歲數了!”
“哈哈,哪有,就算不聽我的,不也該聽老婆大人的嘛。”
沒有絲毫猶豫,苟得勝直接選擇了投降。
兩人間的感情,是完全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去分毫。
苟壽看著自家父母這般本就日常的表現,如今卻在結合了之前夏閒所言,不由得有了更多感悟。
“閒哥說得果然沒錯,這世間,能夠結為夫妻的,那必然是靈魂無比契合了,感情隻有越久越濃,且多是男弱女強,所以隻要把媽說服了,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這般話,本應在心中自己思量的,但苟壽這家夥哪怕腦力拉滿,思維習慣卻依舊是轉不過彎來,心中所想,直接就給說了出來。
這一下,就讓原本對著蓮秀一臉討好笑容的苟得勝當即不滿了。
“你小子,還真把小閒的話當真理了?他個小毛孩子,彆說老婆了,連女朋友都沒有過吧?他懂什麼情愛的?”
他弱勢歸弱勢,家庭地位低歸家庭地位低,但你不能明說啊!
你這讓他這位一位丈夫,一位父親的麵子往哪兒擱?
“嗯?怎麼了?看來你最近是對我有些意見了啊?”
都不需要苟壽開口,一旁原本聽到苟壽的話還心中多有喜意的蓮秀,如今聽苟得勝這話,好像有些個小心思在裡麵啊?
這一下,就讓苟得勝顧不得教育教育自己這完全被夏閒帶偏了的兒子,對著蓮秀就連連低語。
各種求饒表決心的話,要不是顧及著自己父親的麵子而封鎖了聲音,沒讓苟壽聽去了,恐怕苟壽這對感情之事沒什麼感覺的木頭也得惡心好一陣。
情人之間的話語,終究隻是觸進了對方的靈魂,讓外人聽了去,那真就是麻進了靈魂。
一時間,好像苟壽這馬上要離家的事都不是什麼要緊事了。
即使苟壽感情非常遲鈍,但也是忍不住的感慨了句“果然閒哥說得對,男人因為愛情就會變得弱,我苟壽一定不能中這愛情之毒!”
“咳咳,好了好了,彆肉麻了,說正事呢!”
雖然蓮秀一副嚴肅臉,但就連苟壽都能看得出她眼角忍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