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平果然頭腦比我清醒。
我悄悄地朝她豎了我大拇指,卻換來了伊平的一記白眼。
正當我們準備繼續上山,那一排的宅子突然有一間打開了大門,從裡麵出來一個年輕的婦人和一個身材高挑的尼姑。
婦人身穿綾羅綢緞,外加一件白狐披皮,頭上戴滿了珠寶金釵,一看就非富貴。
反觀那尼姑則穿得十分樸素,灰撲撲的尼姑服,頭上戴著一頂灰撲撲的尼姑帽,連外袍都沒有穿,隻是脖子圍了一條灰兔毛的圍脖。
婦人和尼姑出門的時候還手挽著手,看起來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後來他們看到我們這一群人後,才不得已放開了彼此的手。
他們大大方方地從我麵前走過,徑直地下山去了。
他們剛走了幾步,我突然說:“這個人到底是和尚還是尼姑?”
所有人不解地看著我,就連那婦人和尼姑的腳步都不由得一頓。
我摸著下巴說:“如果是和尚,為什麼會穿著尼姑服?但如果是尼姑,為什麼我會聽不到她的心聲呢?”
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尼姑突然鬆開婦人的手,撒腿就跑!
我看尼姑跑了,才反應過來,大喊:“他是男的,他是男的,快抓住他!”
還在傷神的杜長豐聽我這麼一喊,刻在骨子裡的警察抓壞蛋的意識讓他突然一震,身形一閃,就朝那個假尼姑撲了過去。
錦平一看杜長豐和假尼姑打起來了,連忙扯著伊平往樹後麵躲。
伊平氣得推了錦平一把,說:“二姐還在外麵呢,你躲什麼躲?”
錦平白了伊平一眼,說:“阿蠻有韋大叔保護,我們倆什麼都沒有,不躲起很容易被打死的。”
伊平覺得錦平說得非常有道理,趕緊和錦平縮成一團,躲到了桃樹後。
杜長豐的身手僅在趙震遠之下,可是他和那假尼姑過了幾十招後,兩個人竟不相上下,反觀那假尼姑還隱隱在他之上。
杜長豐越打越心驚,喝道:“你到底是何人?”
假尼姑不說話,他隻想脫身,可是杜長豐的武功太高,想脫身很難。他的額頭已出了密密一陣細汗,他在不斷想辦法脫身,結果一分神,被杜長豐瞅準機會,一拳擊中了胸口,“嘭”的一聲,整個人飛了出去。
杜長豐正想衝上去將人抓獲,結果那婦人卻衝到假尼姑跟前,抱著假尼姑大哭道:“周郎,你怎樣了?”
那假尼姑趁這個機會,一把捏住婦人的脖子站了起來,對杜長豐狠聲道:“不要過來,要不然我就殺了她!”
這種橋段在警匪片看多了。
這種人最無恥,說不定真的會殺了那婦人然後逃離而去。
我看著老神定定的韋昌和公孫文,著急地說:“你們倆趕緊上去幫忙啊。”
韋昌麵無表情地說:“我的職責是保護你,其它事與我無關。”
公孫文則說:“我是一個舞墨弄文的文人,手無縛雞之力,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不適合我。”
“你們!”氣得我很想踹他們兩腳。
這時杜長豐已慢慢走到假尼姑的跟著,冷聲道:“你跑不掉的了,快快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