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文連忙上前跪了下來,低著聲頭說:“子延在。”
鄭顯輕輕歎了口氣,說:“太子以後就勞子延多費心了。”
公孫一時頓時住了,他和我想的一樣,都覺得鄭顯在交待後後了。
公孫文哽咽鄭說:“陛下洪福齊天,必能度過此厄,與天地同壽。”
鄭顯苦笑了一下沒說話。
衛一走近,言道:“陛下龍體欠安,宜多加休養,不便叨擾,太子留下,公孫大人和阿蠻請回吧。”
公孫文又朝鄭顯恭敬地行了個大禮才站了起來,低著頭往外走,結果走了幾步發現我沒跟上,連忙來扯我。我原本不肯走,最後還是被公孫文硬拖著走了。
我們走到正廳,正好看見披頭散發,隻穿著一隻鞋子的孫太醫捧著一大堆醫書瘋瘋顛顛地跑了進來。
我們正想和他打招呼,孫太醫卻像看不見我們似的,一陣風地跑進了裡屋。
我和公孫文麵麵相覷,我正想跟著進裡屋,公孫文卻一把拖著離我說走。
這時已夜深露重,秋風蕭瑟,很多大臣的下人圍成一團蹲在牆角相互取暖,而那些殿守衛卻像沒事人一樣,站得畢直畢直的,眼神淩利掃射著四周,生怕有敵來犯。
我和公孫文回到長安殿,兩個人回到正廳,然後坐在凳子上,像兩個木偶一樣,眼神空洞地一動不動。
過了好久,我說:“現在夜已深,還實行宵禁,你回不了府了,就在這裡歇下吧,我讓下人給你打掃一間空屋出來。”
公孫文竟應道:“好啊,我也著實累了。”
伊平已睡下,我不忍心叫醒她,隻好把睡在外屋的迎春叫了起來去收拾房子。
還好這長安殿除了正屋還有很多偏房,公孫文也不嫌棄,根本不覺得自己堂堂一個太傅大人睡在偏房為何不妥。
我訓練了一天,也累得夠嗆,兩個眼皮直打架,睜都睜不開。
最後我還是顧不得公孫文溜回裡屋睡覺去了,公孫文什麼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韋昌儘忠儘職地在屋外敲鑼打鼓的叫我起床。
我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睡眼朦朧地爬了起來,簡單地洗漱一下便連忙走了出去。
韋昌很變態,隻要沒有在他規定的時間內出現,各種處罰手段層出不窮。
我走到大廳,發現伊平早早做好了早飯,並把午飯打包好裝在了食盒裡。
飯桌上除了飯菜,還有兩封信。
我好奇地拿了過來,一封寫著阿蠻收,另一封寫著趙二少爺收,原來這兩封信都是給我。
這時伊平端著一鍋人參雞湯走了進來,她把雞湯放到我麵前,說:“二姐,你最近比較勞累,我一大早就起床給你燉了雞湯,你喝了再去練馬場。”
伊平邊說邊給我裝了一大碗。
我喝了一口,清香撲鼻,鮮美可口,一看就知道熬了不少時間。
我邊拆著信邊說:“以後有什麼事交給迎春去做就好了,你不用那麼累。”
伊平也坐了下來,裝了一碗小米粥,說:“我就隻給你做做飯,我們兩個的衣裳都不用我洗,裡裡外外也不用我打掃,我有啥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