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在我百般委屈中,終於結束了。
鄭衍吃得肚子圓滾滾的,他拍了拍肚皮,說:“孤吃飽了,孤還有事,就先走了,不用送。”
我沒好氣地說:“飯菜都吃完了還不走啊。”
鄭衍也不惱,笑了笑,對伊平說:”三妹做的菜確實好吃,孤定會重重賞賜於你。“
伊平連忙謝恩,卻忽略了她根本不是鄭衍的妹妹。
鄭衍走的時候把鄭邦也帶走了,說是帶他去找禦醫療傷。
李青山他們也是有休息時間,午飯後到約摸三、四點的時間,他們都不用訓練,於是除了值班的官差,其餘的全都午睡去了。
他們的宿舍就在馬廄的後麵,李青山也邀請我們過去休息,被我拒絕了。那宿舍緊挨著馬廄,那氣味得有多上頭?睡得著才怪!
鄭衍和他的侍衛走了,李青山眾人也去休息了,值班的官差去了喂馬,現在馬場上就隻剩下我們幾個,馬場一下冷清了下來。
由於我毫無騎馬技術,能贏鄭衍全靠灰灰不要命的跑法。
於是韋昌重新去牽了一匹馬出來讓我練習上下馬。
這匹馬又高又壯,而且可不像灰灰那麼聽話,隻要我上馬稍微慢了一些,它就會立刻身子一扭,把掛在它身上的我甩了下去!
我都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屁股都摔腫了,馬也被我折騰得毫無脾氣,隨我擺弄,最後我終於憑自己的本事爬上了馬背。
由於之前有了一些騎馬的經驗,上了馬背後,輕輕一揮韁繩,隨著“駕”的一聲,馬就跑了起來。
騎著這麼高大的馬,不敢跑障礙道,繞著練馬場跑了幾圈,越來越有感覺了。
騎馬就像當年剛練自行車一樣,就算手勒得出了血痕,兩條大腿磨得掉了皮,還是會上癮的。
我還沒跑過癮的時候,蔣來銀就來接我們了。
我們上了馬車後,蔣來銀往伊平手裡塞了一包東西。
伊平打開來一看,竟然是杏乾!
蔣來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灑家吃了你們的糕點,又沒有什麼好東西回贈,這杏乾可是灑家閒時在宮中摘的杏子,洗乾淨後曬成的杏乾,雖然不值錢,但也是酒家的一點心意,你們嘗嘗?”
伊平往我嘴裡塞了一塊,我嚼了嚼,酸酸甜甜的,味道還真不錯!
我不由得說:“將大哥曬的杏乾很好吃,謝謝了。”
蔣來銀嘿嘿一笑,說:“我就知道兩位小姑娘愛吃。”
我身上穿的是男裝,挽的也是男子的發髻,可蔣來銀卻一眼就認出我是女兒身!
我警惕地看著蔣來銀問:“你是如何看出我是個姑娘?”
蔣來銀又“嘿嘿”笑了幾聲,說:“灑家長年穿梭於各地,男男女女見過無數,要不是連這點認人的本事都沒有,又如何能應府膳食司這份差事?”
我沉聲道:“我不想讓彆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還望蔣大哥能保守這個秘密。”
蔣來銀的笑容一收,說:“要想在宮中活得長久,除了不能多嘴,就是要將聽到的事情爛在肚子裡,趙大人放心,小人絕對不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