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聲,說:“將軍府沒有確鑿的證據,會將你告至長安府衙?殺了人還要搶劫,你還真是威武!你這麼威武的人,恐怕隻有水牢的夾板、火烙才能對付得了。”
公孫文罵人不帶一句粗話,但卻能把你傷得體無完膚。
我氣得騰得站了起來,結果起得太急,差點沒把桌子掀翻。
我大聲說:“我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殺人,說了多少次了,你怎麼還沒聽明白!”
公孫文冷冷一笑,說:“像你這般威武的人何事做不出來!”
鄭顯眼看我們要吵起來了,連忙站了起來,把我按到凳子上,說:“子延你少說兩句,小兄弟你也不要急躁。我這次就是為此事而來的,小兄弟你救了我,我總不能眼睜睜看你陷入牢獄之災。來來來,小兄弟,你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告之於我,我來為你想辦法。”
我端起我麵前的那一杯茶,咕嚕一聲喝了個精光,乾得冒火的喉嚨總算舒服了些。
公孫文“哎”了一聲,想阻止已來不及。
我以為他連茶都不想給我喝,氣道:“哎什麼哎,喝你一杯茶怎麼啦?將來我還你十杯!”
公孫文一聽,忍不住又想懟我,鄭顯連忙擺手,說:“好了好了,一杯茶罷了,小事小事。子延你不要說話,小兄弟你慢慢說。”
我瞪了公孫文一眼,公孫文忍不住對我翻了個白眼,我自動忽略了他的白眼,清了清嗓子,把那天的去賬房要錢,路上遇到了小丫鬟,再把他們都揍了一頓的事毫無保留地說了一遍。
鄭顯和公孫文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問:“你是將軍府上的什麼人?”
我眼睛轉了轉,說:“我是趙震遠的兒子趙蠻。”
鄭顯和公孫文的麵色更是古怪。
最後還是鄭顯圓場,嗬了嗬,說:“小兄弟還真是直爽之人,居然直呼自己父親的名諱,嗬嗬。”
接著又說:“小兄弟的氣力非凡,失手打死趙錢貴也不是沒可能。”
我一聽,差點又彈了起來,瞪著眼睛說:“我捧完他的時候,他還能大吼大叫的,作為了一個醫生,我敢以我的專業擔保,我那一拳絕對要不了他的命。”
“醫生?”鄭顯和公孫文又對望了一眼,滿臉的不解。
我一看講漏了嘴,連忙說:“大夫,我說的是大夫。”
“大夫?”鄭顯和公孫文又不約而同地對望了一眼。
鄭顯滿臉探究地看著我,問:“你是大夫?”
我眼看這謊快要圓不下去了,隻好硬著頭皮說:“我爹長年征戰在外,受傷是在所難免的,所以對於療傷有自己的一套法子。我爹把這些法子記錄在一本冊子上,我看多了自然也會一點。我用這些法子救治了好些人,所以感覺自己就像個真正的大夫一樣了,嗬嗬。”
公孫文不緊不慢地說:“你識字?”
我一聽就不樂意了,瞪著他說:“你這啥意思?我飽讀詩書的人會不識字?”
公孫文默默地從衣袖裡掏出一本書,放到我麵前,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讀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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