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光明現在一看見蘇梅就心痛。
多好的苗子啊,去了部隊一定能大放光彩,她卻甘願當知青,整天挑糞。
不思進取,胸無大誌。
他心痛地喘了兩口氣,很想把人給直接綁回去,想到剛才自己放出去的話,這個想法隻能作罷。
“蘇梅同誌,參軍是光榮的,是偉大的,比起知青更能為國家奉獻,你不再考慮一下?”
“領導,不考慮了,每個人的誌向不一樣,就算你把人強行綁走,我的心也不能安穩待在部隊。”
所以你放棄吧,考大學才是我這輩子的主要目標。
許光明痛心疾首,帶著還想和蘇梅乾一架的警衛員走了。
走之前叮囑廖東道:“你可彆誤了報到的時間,一周之後咱們遼東軍區見。”
“是。”
上車前又看了一眼去廚房盛飯的蘇梅。
這妮子不知道跟誰練的拳腳,實戰經驗雖不足,但隻要多加練習遲早成氣候。
警衛員不服氣地說道:“領導,我不是打不過她。”
“你隻是輕敵了是吧。”
警衛員抿著唇不說話,顯然他就是這樣想的。
剛才被放倒隻是意外,他並沒有失去戰鬥能力,他認為隻要接著戰鬥就能把蘇梅打敗。
“哼,幸好今天隻是和蘇梅同誌切磋,要是哪天在戰場輕敵,你就不是被放倒這麼簡單了,回去後自己去禁閉室反省。”
害他失去一個好苗子,想到就心痛。
警衛員臉頓時白了。
剛才的傲氣一掃而空,腦子裡開始複盤剛才和蘇梅的交手。
在發現蘇梅隻是一味防禦,且明顯沒有對戰經驗的時候,他隻是有那麼一瞬間的輕視對方。
覺得不過是個女人,再有過人之處難道能打贏他這個軍區比武第二名嗎?
他想儘快拿下這次比試,結束這場無聊的戰鬥。
沒想到就是那麼一瞬間的思想偏差就被蘇梅抓到空隙,一個背摔當著滿院子的人把他摔的七葷八素的。
他現在後背還在疼。
那女人的力氣大得出奇,被抓住手腕的那刻他其實是有反應的,可是根本掙脫不了對方的手掌。
“還愣著乾什麼,上車。”
“是。”
驕傲的軍區比武第二名垂頭喪氣地坐上了副駕駛。
沈鴻看著埋頭吃飯的蘇梅,一時無言。
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人家連部隊的大領導都敢拒絕,自己算個屁啊。
沈鴻咽下了那些勸說的話,說道:“蘇梅啊,你多吃點,這幾天地裡活重,可彆餓著自己。”
“我知道叔,正加油吃呢。”
“好好好,那你吃飯,我先走了。”
沈鴻站起身就走。
錢滿福一看和蘇梅關係好的沈鴻都不勸,那他更沒什麼資格勸了。
打了個招呼也走了。
沈慶來和其他人更沒什麼立場,跟著一起走了。
剛才還擠得滿滿當當的小院瞬間空了。
廖東沒走。
他幫著把板凳送回去,然後又送沈柔去小學,最後和蘇梅一起去地裡挑糞。
“你一周後就要走了?”
蘇梅耳朵尖,剛才許光明說的話都被她聽見了。
“嗯。”
“你加油啊,活著回來。”
“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