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庭低著頭站在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麵前。
江鶴封,江家現任當家人,今年三十七歲,和江鶴庭相差十五歲。
江家一貫傳統,他們父輩也是如此,江昊比江鶴庭的父親大了九歲。
江鶴封正在接電話。
電話是從仙林山療養院打來的,詢問江家好小子到底乾了什麼惹到了祁家老爺子。
“嗯,和伯父說一聲,事情我來處理,讓他老人家放寬心。”
說完掛了電話。
江鶴庭腳趾扣著地,他很想逃,但是他不敢。
江家父母早亡,他是江鶴封帶大的,兩人的關係說是兄弟更像是父子。
江鶴封身體後靠,微微仰著頭,神情嚴肅地看著對麵低頭不語的人。
“說說怎麼回事?”
“蘭兒也不是故意的,是她那個養姐……”
“你閉嘴。”
江鶴封拿起桌上的鎮紙砸了過去,正中江鶴庭的額頭。
江鶴庭身子晃了晃,咬著牙沒有痛呼出聲。
“再說一次。”
“是蘭兒錯了。”
“錯哪了?”
“她不該不顧身份和人動手。”
這次是一個筆筒砸中了江鶴庭的肩膀。
江鶴庭抿緊嘴不敢再亂說話。
怒氣快速地從江鶴封的臉上隱去。
“她那點小動作能瞞得了誰,真以為省城是江家當老大?嗬……”
他冷笑一聲,把一個密封紙袋扔到江鶴庭的腳下。
“自己看看吧。”
江鶴庭彎腰撿起紙袋,拿出裡麵一疊已經按了手印蓋了章的口供。
看清楚上麵的內容,江鶴庭瞳孔劇烈縮小,不相信上麵的內容。
“不可能,絕不可能,蘭兒那麼善良,她不會做這種事。”
“蠢貨,你以為這些是誰交給我的,是祁連山。”
江鶴庭看著口供熟悉的名字,信仰瞬間坍塌。
“蘭兒怎麼會是這樣的人,不可能,不會的。”
江鶴封閉了閉眼。
要是蘇蘭安分守己不搞幺蛾子,他不介意養著他,隻要江鶴庭開心。
“現在祁家要我們給個交待,你打算怎麼辦?”
“哥,不要把蘭兒交出去,她隻是一時想錯了,我教她,她會改的,哥求求你了。”
江鶴庭跑過去跪在他哥腳下,抱著他哥的小腿哭求著。
江鶴封看著自己養大的弟弟眼裡都是失望。
“祁連山把資料交給我,你知道代表什麼嗎?”
江鶴庭眼神迷茫。
“他們的目的不是你和那個蠢女人,在下次選舉上。”
江鶴庭還是不懂。
江鶴封對他越發失望。
他隻有這一個弟弟,祁連山就拿捏住了這點,逼他不得不站隊。
“你走吧,看好她,這次她會沒事,下次就沒人保她了,你們好自為之。”
“哥~”
江鶴庭看著他哥的表情,心裡有點不安。
“你出去,把人接回來,彆在外麵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