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抿了一口酒,臉上浮現一個甜蜜又賤兮兮的幸福笑容。
“我和梅梅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見第一麵我就覺得這姑娘真特彆,以後我肯定會成為她的男人。”
他可沒有胡說八道。
那天他坐了兩天一夜的火車從西北到東北,站在舊貨市場那扇生鏽的鐵門前,蘇梅逆著光小跑著走向他,身上鍍上一層耀眼的金光,就像下凡的仙女一樣,直直撞進了他的心裡。
緣分妙不可言。
似乎在他們兄妹認識蘇梅後,所有的一切都順利起來。
左禮賢被刺激到了。
天殺的小情侶,都不在一起,自己還能被秀一臉。
“你得了吧,少給我說幾句。”
“你呢,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離婚唄。”
左禮賢一口把紅酒給悶了,把高腳杯放在茶幾上,整個人癱在沙發上。
“她又不愛我,就算我現在有權有勢她的目光也沒有轉向我,何必強把人留在身邊,折磨她也折磨自己,真羨慕你啊。”
“早就勸過你了。”
沈知秋叫來侍者給他換了一杯酒。
左禮賢自嘲一笑,“我總想著有一天她的心被捂熱了,那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像尋常夫妻那樣,生兩個孩子,有時間就帶著孩子去旅行。”
終究是他的幻想,不屬於他的人永遠也看不到他的好。
左禮賢端起酒杯又一口把紅酒喝了。
“我現在什麼都有了,再也不是那個處處被限製被打壓的左家大少爺,她為什麼還想著走,我有什麼不好?她要什麼我不都給了嗎?”
“沒有為什麼,隻是剛好她不愛你,離婚也好,放過彼此。”
沈知秋說話一向紮心。
左禮賢用小臂遮著眼睛,在人來人往的宴會大廳默默哭泣,喉頭滾動幾次才把到嘴的哽咽壓下。
沈知秋不知道說什麼,就看向旁邊的落地窗。
外麵是一個帶著噴泉的小花園,噴泉池周圍有供人休息的長椅,正對著他一張長椅上坐著一男一女,兩人不知道在聊著什麼,臉上都帶了笑。
沈知秋表情變得玩味,拉過獨自傷心的左禮賢一起看。
“那是不是你家智敏?”
左禮賢表情陡然一變。
還真是他老婆蔡智敏,旁邊那男的他也認識,是老婆的竹馬林威廉。
“嘖,你來這裡沒和她說?見老情人都敢當著你的麵了。”
“沒說,他們隻是坐一起聊天,也沒怎麼樣,你彆。。。。。”
左禮賢話還沒說完,林威廉就抓住了蔡智敏的手。
蔡智敏害羞地低下了頭。
左禮賢……
“我彆怎樣?”
沈知秋故意逗他。
這人就喜歡裝看不見自欺欺人。
“你彆看了。”
“都這樣了你還要裝眼瞎,真要等到他們躺一張床上才行?”
“智敏現在還是我老婆,我就要顧著她的麵子,行了,彆看了。反正我們都要離婚了,以後她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服了。
既然綠帽的主人翁自己都不在意,那他一個外人在說下去就不禮貌了。
沈知秋轉回了頭,意味深長看著左禮賢。
“沒看出來啊,你挺能忍的。以前要是有這功夫,早把你把爸哄得服服帖帖,哪裡還要吃那麼多虧。”
左禮賢不自在極了,錯開眼神不敢和他對視。
“夫妻一場,就算離婚了,體麵還是要維持的。”
“嗯,說的也對。”
沈知秋已經看見林威廉把手搭在蔡誌敏的肩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