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雨本的府上,因為錢重海中舉,已經在準備大擺宴席,招待親朋。賈環自然也收到了錢重海的邀請。
見到賈環,錢雨本很是高興。自己當年收的小小少年,竟然高中解元。
正堂之上,賈環恭敬地給錢雨本磕了三個頭,錢雨本坐在椅子上受了。旁邊一眾親朋羨慕地看著錢雨本,自己的兒子中了舉,學生更是中了解元,不得了!
待賈環磕完頭,錢重海趕快把賈環扶了起來。
錢雨本笑道“這一科你們二人都中了。我是極為滿意的。讓我更沒想到的是你,賈環,竟然中了個解元。事先我已經想到了,中一個,是你;中兩個,加上重海;三個才能加上守珍。但真沒想到,你竟然能中了個解元。”
賈環恭敬地說道“都是老師教得好。”
錢雨本搖搖手,說道“還是你天資好。更何況,沒人能說一定能教出一個解元來。”
停了一下,錢雨本接著說道“眼看就進了九月了。你們二人不能再放鬆了,要著手準備明年的會試了。”
賈環和錢重海都躬身稱是。
“好了,我沒什麼要交代的了。你們二人出去吧。”
堂裡的楊正亭酸溜溜地說道“我也算是這小子的老師了,就沒見他這麼對我。”
朱淩笑道“早知道我就該把這賈環搶過來,沒想到便宜你了!”
錢雨本大笑“我可是花了不少銀子才得了這個學生呢。”
楊正亭問道“賈環當年買書的銀子一直沒給你吧?”
朱淩說道“怎麼可能還呢!那小子不考中狀元,是不肯給的。”
眾人皆是大笑。
賈環和錢重海趕快退出了書房,然後就相視一笑。賈環說道“那士齊兄,我就先告辭了!”
錢重海說道“總要喝杯酒的!”說罷,不用分說,就把賈環帶進了內院。
這是賈環第一次進入錢府內院,裡麵也有一桌酒席。
酒席上,有個老婦人,甚是有氣質。旁邊有個中年婦人,神色亦是不俗。旁邊有年輕的少婦,正在說笑。
見到賈環進來,幾個人齊齊一愣。
錢重海說道“奶奶,娘。這是父親的弟子賈環,也是我在國子監的同窗。這次鄉試得中解元。”
賈環趕忙跪下給兩位長輩磕頭,說道“晚輩賈環拜見老夫人,拜見師娘。”
上頭的老人笑著說道“快起吧。”然後示意錢重海趕快扶起。
起身之後,賈環看了一眼旁邊年輕的婦人,錢重海笑著說道“這是賤內。”
賈環趕忙施禮說道“見過大嫂。”
那婦人略顯羞澀地回禮。
錢夫人則笑著看著賈環,這個年輕的少年可真是讓她滿意,可惜女兒早就嫁人,要不說什麼也得招成自己的女婿。
另外的幾個女客也都很羨慕錢家,自家兒子爭氣,學生也爭氣。但賈環好年輕,是不是可以招做女婿呢?
看著滿屋子打量的眼神,賈環落荒而逃。
錢重海親自把賈環送出大門,說道“賈兄若是有暇,就常來”。
既然都已經登堂拜母,看來錢重海那邊已經把自己看做將來可以稱為世交的存在了。賈環說道“早晚還是要來請教老師和士齊兄。”
但還沒走幾步遠,錢重海就氣喘籲籲地追了過來,抓住賈環之後,塞了一堆東西到賈環的懷裡。
賈環詫異道“士齊兄,這是何物?”
錢重海笑道“父親搜集到的翰林院裡一些人的文章,交於我二人揣摩。”
賈環大喜,拜謝道“士齊兄一定替我多謝老師。”
錢重海說道“父親可等著咱們科場連捷的好消息呢。”
賈環說道“自當奮力而為。”
有人脈就是好,要不你到哪弄這些複習資料去。
回到梨香院,賈環就開始看起了這些文章,考官的文風很是要揣摩一番,萬一對了考官的胃口,科考排名前排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