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賈環!
後麵跟著的吳貴妃宮裡的總管太監秦順兒眼皮一跳,感到事情並不簡單。
之前自己娘娘費心費力地備了許多禮物,終歸覺得差了一籌。現在鳳藻宮這邊的禮物一出來,他就覺得心中更加不安。
“珊瑚珠子兩串,玉如意一柄。”
畢竟楚王側妃是賢德妃娘娘的表妹,秦順兒一下子就把後麵的一萬兩銀票給扣下來了。規規矩矩的,肯定不會出什麼大錯,最多也就是讓楚王有點小不高興罷了。
至於自己娘娘那邊,晚點再去解釋吧——事情實在讓人意外,他不得不做出決斷。
很快,齊王那邊也過來了,同樣帶來了自己的禮物。不出意外,那邊就是按照側妃來備的,並沒有什麼出挑之處。
元春的禮單很快就到了王子騰的耳朵裡。
“竟是這樣?”他腦子裡在急速轉彎,這可是個試探的機會,皇後和元春兩個不同的態度讓他心中沒底。
一頂小轎停在二門,吹鼓手都在賣力地吹打,王家這次給的賞錢可是不少,就衝著這個,他們也不會怠慢。
王子騰夫人陪著王熙斕上了轎子,握著她的手說道“到了那邊,可一定要本分。”說罷,眼淚也流了出來。王府大院,哪裡是好過的。
王熙斕的蓋頭還沒放下去,聽到自己伯娘的話,眼圈也泛紅了“大太太放心,侄女能照顧好自己。”不就是王府麼,我王熙斕不信還真的就能被人欺負了去。
管家王玉堂也過來了“太太,四小姐,吉時到了。”
“去吧!”王子騰夫人終於沒忍住,眼淚簌簌往下掉。王熙斕雖然不是她的女兒,但這孩子打小就沒了娘,她也一直當做自己的女兒來養,現在一下子嫁了人,心中不舍可想而知。
王熙斕努力忍住淚水,忽然轉身跪下給王子騰夫人磕了個頭“大太太,侄女走了。”
然後便起身,進了轎子,放下蓋頭,無聲地哭了起來。
外麵的王子勝正在陪酒,喜棚裡已經坐了許多賓客,像賈府的人更是要請到堂上。賈赦賈政賈珍賈璉甚至賈寶玉都來了,隻是缺了賈環。
王子騰有他的想法,現在賈環畢竟是旗幟鮮明地投入了齊王陣營,那就索性遠離。若是真的自己一腳踏空,將來多少還有個指望,隻是這個想法一直被他埋在心底,眼看著就沒多少時間了,他心裡也開始沒底了。
看了看堂上的賈赦和賈政,估計這倆人也是同樣的想法。自家管家去請人的時候,這兩個人竟是連問都沒有問一句。
賈寶玉卻對王熙斕的出嫁極為惋惜,按照他的理解,王熙斕做了楚王側妃,實在是“明珠暗投”,這個想法得到了惜春的熱烈響應。
但在彆人家中,這話是不能說的,他隻能一杯接著一杯地喝悶酒。
賈璉覺得很奇怪“寶兄弟是怎麼了?今兒酒量見長啊!”
賈寶玉強笑道“無事,隻是舅舅家的酒甚好,不由自主就多喝了幾杯。”
王子勝笑道“這話是說著了!這是你舅舅我專程使人釀的黃酒,埋在梧桐樹下已經十七年了,專等斕兒出嫁。”
賈珍笑道“那舅舅這女兒紅,等會子咱們可都要多喝一些了!”
外麵王熙斕的轎子已經被抬起,一眾穿著喜服的吹鼓手簇擁著,吹吹打打地往楚王府走去。
雖然是側妃,可嫁妝很是不少。王子騰給自己的侄女準備的嫁妝,比迎春出嫁還多了幾個鋪子,再加上金玉首飾,實打實有八萬兩以上了。
儘管比不得夏金桂,但王子勝依舊很滿意。在他看來,自家是貴,夏家是富,本來就不在一個等級上。
賈環留在了梨香院,他沒有接到邀請,雖然心中奇怪,但也正中下懷。
讓他沒想到的是,賈政沒有接回賈蘭,連消息都沒有往國子監送。
自己老爹是不是心裡也沒底了?賈環也不由得開始往這邊想。
皇宮裡,平治皇帝也拿到了楚王府的喜簿,雖然不是原本,但記錄的內容卻不差分毫。
“還真是大手筆啊!”他一頁頁地翻著,嘴角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王宣,科元,你們也來瞧瞧,咱們大唐,還真有不少有錢的主兒!”
程科元哪裡敢去看,尤其是皇帝後麵一句話,讓他心中有著不好的感覺,幸好現在沒有文官在場。
王宣也不敢去看,隻是低頭陪笑。
待到翻到後宮的那一頁,平治皇帝卻忽然合上了。
“還真有聰明人!”
然後卻忽然說道“王宣呐,去陳山成府上說一聲,讓他準備回家養老吧。”
王宣心道,到底是朝廷的老臣,出了大力的,皇上多少還是會給他留幾分體麵。
夏林海在廳中喝完茶,施施然地出來看了看太陽。還沒到端午,太陽已經很大了,地麵上也曬得很熱。
“真是好天啊!”
坤寧宮的大總管說話,自然要捧場。
於九寧和秦順兒都說著“夏公公說的極是!”
夏林海轉過來,問道“你們家娘娘都給備了什麼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