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彩妮搖頭道:“不是,他認為他母親就是因你而死。而且他絕不相信他母親是死於史密斯之手,更不相信史密斯是西情局的特工,認定是你誣陷了史密斯。
更重要的是,自從他從娜姐那裡,得知自己有一半贏國血統之後,他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贏國人。
加上從小在國外長大,對我們國家沒什麼感情,現在又知道他的生父是丁嘯天,更恨不得徹底與我們國家擺脫任何關係,好像覺得他是贏國人的後裔之後,就可以洗白自己出生的恥辱。”
賈二虎搖了搖頭:“這就是接受西方教育的惡果,典型一個自私自利的精致利己主義者,從不在自身找原因,把一切推給彆人,推給社會。
好在他沒什麼真本事,隻是個誇誇其談的紈絝公子而已。”
程彩妮說道:“你可彆小看了他。剛剛跟他一塊出去,給殯儀館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問他,將來如何麵對丁嘯天和東方達興,你猜他怎麼說?”
賈二虎反問了一句:“怎麼說?”
程彩妮說道:“他說過去隻有一個爸爸,他能夠得到一半的東方集團的財產,現在有了另一個爸爸,他有可能得到丁氏集團的另一半財產,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是命運對他的眷顧。”
賈二虎有些意外地看著程彩妮,心想:這小子怎麼跟我弟弟一樣?
程彩妮接著說道:“他還說了,首先他要對付的是你,有了足夠的錢,就能夠請到世界上最好的殺手。
他還跟我說,對付完了你之後,再對付娜姐,他看出娜姐喜歡你,現在又決定嫁給你弟弟,所以他必須讓娜姐和你弟弟,將來也死無葬身之地。
而在得到丁氏集團的一半財產之後,他還要對付丁敏和丁剛姐弟,在他看來,他們姐弟是僅次於你的,他人生的絆腳石。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事告訴娜姐,不過想想還是先跟你說,聽聽你的意見。”
賈二虎搖頭道:“千萬彆跟東方娜說,本來她就讓你勾引我,這個時候你把這話告訴她,她隻會認為我們不僅好上了,甚至你還被我策反,反過去挑撥他們姐弟的關係。
因為東方雄是丁嘯天的兒子,東方娜已經在骨子裡厭惡了他,正因為如此,才拚命把你往我懷裡推。
雖然讓你在我身邊,多少也是為了我,但更重要的還是為了惡心東方雄。
說來說去,他們姐弟倆都是受了西方教育的荼毒,自私,利己和仇世的心態,已經完全扭曲了他們的人格。
再加上他們身上,流淌著一半的贏國的血液,我們已經不能用正常人的標準,去判斷他們的行為了。”
程彩妮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東方雄,怎麼突然變化這麼大,過去覺得他隻是能力不行,或者說是因為娜姐太過強大,從而蓋過了他的鋒芒,但看上去他還是很陽光,甚至有幾分儒雅。
這幾天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越來越發現他其實很明顯,而且處心積慮,他能夠把東方達興和丁嘯天,都當成是自己親生父親。
尤其是他說要對付娜姐,還有丁敏姐弟倆時,我居然毛骨悚然,感到他太恐怖了。
我現在正在考慮,要不要跟他結束關係。”
雖然這是程彩妮真實的想法,但同時也是在試探賈二虎,他想看看賈二虎的態度。
如果賈二虎讓她繼續留在東方雄的身邊,甚至勸她儘早和東方雄結婚的話,那麼在她看來,賈二虎就是在單純的想利用她。
一是利用她掌握東方雄的動態。
二是利用她,享受那種給東方雄戴綠帽子的快感。
而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這種被利用的感覺,是程彩妮絕對不能忍受的。
賈二虎脫口而出:“你最好立即跟他分手,我特麼一秒鐘都忍受不了了!”
程彩妮一驚,雖然內心欣喜不已,但還是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就因為剛剛知道他要對付你?
真要是這樣的話,我留在他身邊不是更好嗎?”
賈二虎說道:“他算個什麼玩意兒?他想對付我,那就是在作死。即便是你不說這些,我等會兒都會找你。
實話跟你說,除了你的青春靚麗之外,我之所以和你在一起,之前多少有一點報複龔文霞的心理,跟她未來的兒媳婦上床,可以使我在心理上,享受一種特彆的刺激。
可剛剛你們出來給殯儀館打電話,我看到他在牆角邊摟著你親吻的時候,感覺不是我給他戴綠帽子,而是他給我戴綠帽子。
而且他那個樣子,讓我越看越惡心。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彆讓他再碰你!”
程彩妮微微一笑,內心卻是心花怒放,賈二虎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證明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人。
而且賈二虎的坦誠,也讓他感動。
程彩妮歎了口氣:“你們男人不都說士為知己者死嗎?直到你心裡喜歡我就足夠了。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可以說他們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可以說,做好事的時候,情商顯得特彆低。
做壞事的時候,往往卻能顯示出他們的高智商。
你的弟弟是這樣,東方雄也是這樣,正因為如此,你才千萬不要大意輕敵。
而我,忽然覺得自己更應該留在他的身邊......”
沒等她說完,賈二虎伸手摟住她的腰,直接攬到懷裡,另一隻手,從她的下巴往上抓著她的臉蛋,湊過去親吻了一陣子之後,說道:“記住,如果現在走就走,不走也不能讓他碰你,三天之內必須跟他分手。”
程彩妮瞟了遠處的丁敏一眼,發現她正朝這邊看著,立即說道:“丁敏......”
賈二虎打斷她:“我的話你聽見沒有?”
程彩妮當然聽見了,而且心裡也很願意,但嘴上卻說:“你能不能不對我這麼野蠻?我也是成年人,我有我自己的思想。”
賈二虎說道:“那是在認識我之前。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任何男人碰你。
也就是說,在感情方麵,你用不著思想,我的話就是你的思想。
至於在事業上,你儘管發揮你的聰明才智,我絕不乾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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