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領導說道:“剛剛我在詢問他的時候,已經通知了的,我們已經兵分幾路,對他現有的住宅以及曾經住過的地方,都要進行徹底的搜查,他表示理解,並且願意配合,現在我就在等那邊的消息。
你剛剛詢問的情況如何?”
賈二虎說道:“我進去之後,首先是分散他的注意力,緩解他之前被你詢問之後產生的緊張和警惕。
後來我突然問他,龔文霞是不是把什麼貴重的東西,交給過他,雖然你也提過相同的問題,可在那一瞬間,他的潛意識中,隻會條件反射地出現他記憶中真實的畫麵。
然而我看到的,並不是龔文霞把材料交給他而是把一些金銀財寶交到他的手。
當然,他沒有跟我說。
也就是說,這麼多年了,龔文霞除了從鬼子的藏匿點拿出金銀財寶,謊稱是香客們捐贈的香火錢,讓東方達興拿去換成現金和美元,然後再彙到國外去外,並沒有牽扯到有關資料的問題。
而且之前我還突然向他提問,他有沒有去過尼姑庵的地下室,他潛意識中的畫麵,始終沒有地下室的情景,足以證明他還真不知道藏匿點的存在。
而且從他的潛意識中我還看到,由於海城很小,人口不算太多,早年也沒有現在這麼多成功的私營企業家,對金銀財寶的購買力十分有限。
所以東方達興一般都是派人到魔都,或者是四九城去兌換,由此被一些外企老板盯住了,同時也被李祖耀盯住了,後來兩人才建立起了來往。
以後李祖耀甚至做過中間商,把東方達興拿過來的金銀財寶,兌換成美元之後,又以一家公司的名義,直接彙給東方娜。
正因為如此,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李祖耀和東方娜建立起了通信聯係。
由此我有了一個新的判斷,因為他兌換金銀財寶不是近一兩年的事,應該持續了差不多20多年。
而那些金銀財寶明顯都是老物件,大量流入國外,不僅僅是西情局,甚至1644部隊的那些後裔人都看見過。
他們很有可能以為藏匿點完全暴露,同時他們又有什麼把柄,被西情局的間諜掌握,所以才不得不捏造出一個謊言,那就是鬼子的藏匿點中,不僅有武器和金銀財寶,還有當初活體試驗的資料。”
吳領導點頭道:“很有可能那些資料根本就不在藏匿點,而是鬼子的後裔為了給西情局一點幻想,也是為了徹底隱藏材料就在他們手裡的事實,才把西情局的注意力,引向了龔家山的尼姑庵。
他們很容易就能找到那些流出去的金銀財寶,全部出自李公子的手下,再通過對李公子使用的通信設備,主要是水果手機和電腦進行監聽,不難發現那些東西都是出自龔家山尼姑庵,而最終的受益者卻是東方娜。
所以他們才派出史密斯,潛伏在東方娜的身邊,同時又通過李公子,以在龔家山附近投資辦廠為名,企圖進行挖掘。
後來李家父子事情敗露,他們隻能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壓在史密斯的身上,恰好在這時,龔文霞出現在西國。”
賈二虎點頭道:“不錯。”
吳領導接著說道:“如果我們其他的幾路兵馬,沒有任何收獲的話,那麼我們完全可以肯定,那些資料根本就不在咱們國內。
鬼子在侵略我國長達14年的過程中,不知道殘害過我們多少同胞,用了多少同胞的生命,去驗證他們醫學上的推理。
也就難怪在戰爭結束後的相當一段時間裡,他們所謂的醫學水平,一直處於世界前茅,而這一切,不知道是我們多少同胞的生命和鮮血為他們迎來的。
於公於私,我們都應該毀掉這些材料!”
賈二虎說道:“我還有另外一種想法,那就是原始材料已經不可能存在,因為他們早就分散隱藏於,他們的各種醫學論文中,甚至融合到他們後來研究的成果中,所以想原原本本的拿回那些材料,個人感覺希望不大。”
吳領導點了點頭。
賈二虎接著說道:“過去我們國家七零八落,各自為戰,因為分裂遭受列強的淩辱暫且不提,現在我們逐漸強大了,犯我民族者,雖遠必誅!
該是讓他們為曾經的罪惡,付出代價的時候。
不管材料是否還存在,我這一次必須要前往贏國,徹底挖出當年鬼子在我們國家所有的藏匿點。
同時,對於現在還苟活於世的,當年的那些劊子手,甚至是他們罪惡衣缽的傳承人,必須徹底清理。
當然,我會用我自己的手段。”
賈二虎所說的遠,不僅僅是距離的長度,同時也是時空的長度!
曆史不僅僅隻是需要牢記,清算,有時更是記住曆史最好的方式。
吳領導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小賈,對於挖成鬼子當年的藏匿點,不管是廳裡還是部裡,甚至是整個國家所有相關的部門,都會不遺餘力的支持你。
至於說到通過各種手段,徹底清理現在還苟活於世的,當年的那些劊子手,甚至是他們罪惡衣缽的傳承人,組織上肯定是不會支持。
但作為我個人,作為一個血性男人,我絕對義無反顧的支持你。
如果你因此而遭到了什麼不好的結果,即便是脫下這身製服,我也會力保你!”
丁敏這是冒出一句:“有血性的,應該不僅僅是你們男人。”
吳領導哈哈一笑,對賈二虎說道:“你看,我們的丁警官有意見了。”
丁敏對吳領導說道:“我不是有意見,而是向領導表態,作為警方的公派人員,我一定會嚴格遵守外交紀律。
但作為賈二虎的同胞,一旦他在國外遇到任何危機情況,即便是沒有得到組織上的同意,我也會義不容辭地出手相救,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
吳領導點了點頭:“都說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差勁,我看他還是極少數一部分人,在我們的身邊,像你們這樣的愛國者,還是絕大多數。
剛剛在這裡說的話,就僅限於我們三個人,同時我要你們向我保證,在任何情況下都必須活著回來。
隻要你們能活著回來,不管你們在國外做了什麼,我用我的政治前途和生命擔保,你們不會有任何問題!”
說完,他把手伸了出去,掌心朝上。
賈二虎把手伸過去的同時,丁敏也把手伸了過去。
三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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