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沒想到,徐菲麗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她一直以為徐菲麗是個來自大城市,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的女人,之前在成軻的關係上,她都一口咬定是成軻勾引的她。
如果現在繼續說,是因為有求於賈二虎,賈二虎趁機下套的話,她的境遇不是更容易引起彆人的同情嗎?
何況初來乍到的賈二虎,當時可是被大家誤以為是流氓加文盲的社會混混,要想博得自己更大的同情,她甚至可以說是被賈二虎威脅的都可以呀!
即使當初她事實是主動投懷送抱的,但麵對自己這種不僅不是閨蜜,甚至還是曾經的競爭對手,也不該如此自黑吧?
看到徐菲麗現在這個樣子,之前的什麼競爭對手,包括剛剛怠慢自己的憤怒,林月早就拋的一乾二淨。
在林月的心裡,隻剩下感到徐菲麗的可憐,和對她的同情。
“話也不能這麼說吧,”林月安慰道:“雖然你就像是一個溺水者,賈總的出現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你伸手去抓他天經地義,談不上是勾引。
而他好像也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身邊的女人不少,尤其是比對他年紀大的成熟女性,好像有一種令他無法抗拒的誘惑力。
除了他身邊的那個肖總之外,聽說他的未婚妻,好像也比他大好幾歲。
你伸手抓向他的時候,他應該是瞌睡遇見了枕頭。”
聽到林月終於開口安慰自己,徐菲麗立即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雖然徐菲麗說的都是事實,可這種話是不可能輕易跟彆人說的,她之所以在這個時候,選擇向林月坦露心扉,就是希望把壞事變好事。
雖然她們現在依然是同級彆,可林月是市府辦的副主任,背靠大樹好乘涼,尤其是她在省城還有人。
徐菲麗呢?隻剩下賈二虎可以依靠。
可賈二虎畢竟隻是個私營企業的年輕老板,而且還有許多黑曆史,他未來除了賺錢之外,應該沒有其他的前途。
徐菲麗覺對賈二虎對自己的幫助,已經到此為止了,同時還必須祈禱老天爺保佑,賈二虎千萬彆再犯什麼錯誤。
如果他再倒下,徐菲麗就真的成了這個世界的棄兒,沒人能幫她,也沒人敢幫她。
因為大家都會知道,但凡幫助過她的人,最後的結局都是在監獄裡度過後半生。
可林月不一樣。
徐菲麗知道她事業的天花板在哪裡,如果能夠趁此機會,化解過去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甚至成為閨蜜的話,或許林月還能幫到她。
徐菲麗苦笑道:“林主任,也許你是對的,但我不能那麼想,畢竟是我主動想到要接近他。
我們不能脫了褲子求人,提上褲子就翻臉,不管在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否認,是我勾引了賈總。
做人必須要有底線,就好比成軻,除了經濟問題之外,他還暴露出了許多作風問題,但我卻沒有落井下石。
不管怎麼說,我之所以能有今天,確實是靠他一手幫忙的,雖然當初我很不情願,甚至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屈辱。
但最終我還是接受了他的條件,做人是不能忘本的。”
徐菲麗說這番話的本意,就是想讓林月知道,她絕對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不管是誰幫過她,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顯而易見,她是在向林業傳達某種信息,如果林月視她為好朋友,關鍵的時候出手相助的話,她也會感恩林月一輩子的。
事實證明徐菲麗的想法是對的,林月真的被她打動,心裡暗想:隻要以後有機會,自己一定要幫幫她!
對徐菲麗的不滿算是消除了,可林月又對賈二虎心生不滿:幾個意思,難道我還不如徐菲麗一個結過婚,同時還做過成軻情人的人?
你小子能厚顏無恥地追她,為什麼......
“對了,”徐菲麗打斷了林月的思緒,問了一句:“林主任,都說投桃報李,現在我能坐在這間辦公室裡,完全靠的是賈總,你說我現在是不是該幫幫趙嘉偉?”
林月想了一下,苦笑道:“怎麼幫?他們兩個雖然是雙胞胎,趙嘉偉還是大學畢業,可怎麼比較,趙嘉偉比賈總差了都不止一點點。
雖然賈總的出身不好,經曆也充滿著黑曆史,可回過頭來看看他做過的事情,一件件一樁樁都能落到實處。
和他一比,趙嘉偉簡直太不靠譜。
正因為如此,賈總當初就算是幫了周國慶,幫了蘇倩倩,都沒想到要說提趙嘉偉一下。”
徐菲麗說道:“也許這就是賈總的策略,他幫了我,當了周國慶,難道不是希望我們照顧趙嘉偉嗎?”
徐菲麗之所以沒提林月,是因為她不知道林月的事,是不是賈二虎幫的忙。
雖然她能感覺到,在林月的事上,賈二虎肯定說了話,但她也不能把林月牽扯起來。
如果扯出林月也是得到了賈二虎的幫助,豈不是暗示林月跟她一樣,也是倚仗著賈二虎的關係,甚至也和賈二虎發生過關係?
林月說道:“照顧是應該的,但不一定要提他。說實話,我實在想不出除了打雜之外,國資委的哪個領導崗位適合他。”
徐菲麗問道:“鄭主任和馮副主任現在考慮的,是誰接替我人事處長的位置,你說我能不能提他出任副處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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