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的理由非常充分,在大西洋公司考察鋰電池項目的同時,她也想了解一下大西洋公司,和佐藤株式會社的情況,凱瑟琳當然可以理解。
何況凱瑟琳還希望在她這裡,多要些人過去,所以聽到她說邀請佐藤英士坐這個車上來,凱瑟琳沒有任何意見。
他們上車之後,便朝高速公路行駛而去。
這段路上,溫如玉並沒有提什麼問題,而是向他們介紹了一下海城的情況。
當他們聽說海城在國內城市規模的排名,隻能算是三線尾,四線頭時,凱瑟琳和佐藤英士都感到吃驚。
不管是和西國還是贏國相比,除了幾個著名的大城市之外,他們都覺得海城的城市建設,可以說秒殺西國還是贏國的許多城市。
而且他們看出來,溫如玉講的非常客觀,沒有絲毫的吹噓,這使得他們對東方國的經濟現狀,可以說完全是顛覆性的認知。
他們都想不明白,東方國發展的這麼好,為什麼還有許多學生願意到西方去留學,甚至學成之後就留在西方。
而且還有那麼多人熱衷於移民海外,或者是出國打工。
為了避免司機孫超聽到他不該聽到的東西,然後到處瞎傳,凱瑟琳用英文問溫如玉:“我怎麼發現你們國內的人,和到國外的人完全不同?
你們移民到國外,或者想移民到國外的人,包括那些出國打工的人,怎麼一個個都老實巴交,就像是從原始森林走出來的古代人。
既沒有見識,也沒有膽量,見到誰都唯唯諾諾,走路都怕踩死了一隻螞蟻。
一旦遇到其他人種的襲擊,被襲擊者隻能跪地求饒,即便旁觀者中有自己的同胞,也都避之唯恐不及。
說實話,我一直認為你們東方國的人,和世界完全產生了脫鉤,好像和我們完全不是生活在同一個時代一樣。
但今天這頓晚宴,這讓我看到了東方國人的另一麵,尤其是你們所展現出來的自信,和那些去到國外的人,完全是兩個概念。
我實在想不明白,同樣的人種,同一個國家的國民,接受的都是同樣的教育,怎麼兩者之間差距這麼大?”
佐藤英士也深有同感,他和凱瑟琳坐在後排座,歪著頭,看著坐在副駕駛上的溫如玉,想聽聽她是如何解釋的。
沒等溫如玉開口,凱瑟琳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在過去,也就是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當時你們國家出國和留學移民的人,幾乎形成了一股風潮。
聽我母親說,當年在我們國家還流傳著這樣一件事情。
你們的留學生在一家餐館打工,小心給摔成了殘疾,沒想到第2天酒店還沒開門,外麵居然圍著幾十個留學生。
當時餐館的老板還擔心,沒想到你們國家的留學生這麼團結,估計他們是準備鬨事的,已經讓人守在電話旁邊,隨時準備報警。
沒想到當他一開門,卻發現那些留學生都是來應聘的。
因為當時我們國家的人開的餐館,很少用貴國的留學生,聽說那家餐館用了,而且那個學生已經摔進了醫院,沒有一個人去關心自己的同胞,反倒是排起了長隊,準備爭取他空出來的那個位置。
正因為如此,你們國家的許多得到我國綠卡的人,總在我們的新聞媒體上譏諷你們的國民素質低下,完全就是一盤散沙,我們絕大多數人都相信了,包括我在內。
但這一次我來了之後,完全就不是那麼回事。
昨天晚上賈家山那些村民們的表現,讓我深深體會到,其實你們國家的老百姓是相當團結,具有令人難以無法想象的凝聚力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溫如玉笑了笑,然後正色道:“你要是單拿一個人,或者一種人出來說事,我倒是可以給你簡單明了的解釋。
你現在提的問題,泛指所有出國的東方國的人,我就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起。
這麼說吧,我們東方國移民到海外的人群,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階段,一個是1949年之前,一個是你剛剛說的八九十年代,還有一個就是現在。
1949年以前,我們國家可以說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彆說什麼國民經濟,在西方列強和贏國鬼子鐵蹄的蹂躪下,我們國家的老百姓可以說民不聊生。
那個時候出國的人,有早期被你們列強擄去做勞工的,就像當年的黑奴一樣。
他們背井離鄉,卻無時不刻都在思念家鄉的親人。
雖然祖國千瘡百孔,災難深重,但他們一個個都懷有拳拳赤子之心,為了祖國的同胞不受欺淩,在祖國遭受曆次侵略戰爭中,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雖然因為祖國的弱小,他們飽受淩辱,但卻用他們的血淚,和對故鄉的眷戀,書寫出早期東方國僑民的不屈不撓,可歌可泣的悲壯而絢麗的畫卷。
我國人民在因為他們感到驕傲和自豪的同時,浴血奮戰,勵精圖治,從民族的解放,到國家的建設,可以說我們的國人和這些僑民們,一直都是榮辱與共,肝膽相照。”
聽到這裡,凱瑟琳和佐藤英士都有些尷尬。
因為他們的國家,都曾經是這片東方大陸的侵略者,溫如玉所說的第1代東方國僑民的血淚史,他們國家都是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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