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賈二虎雖然希望吳尼雅過得好,但並不想她這麼有錢,甚至還希望她隻是徒有虛名,彆看表麵光鮮,其實還欠一屁股債,那樣的話,賈二虎還有機會幫她一把。
沒想到6年不見,她居然成了一個真正的富婆,這讓賈二虎之前的心理優勢蕩然無存。
賈二虎坐正身體的同時,正準備把手從她的大腿上抽回來,吳尼雅似乎敏感地意識到了這一點,突然伸出手,先是按住賈二虎的手臂。
然後用手指塞到賈二虎的手指下麵,緊緊握住他的手,兩眼卻看著肖婕解釋道:“說起來都是命。當時我隻身去南方的時候,沒有任何目標,自己什麼都不會,也不知道該乾什麼。
真的是非常偶然的機會,我看到了一家櫻花茶道館,裡麵都是穿和服為客人提供服務的女人們,當時我就覺得她們的樣子非常溫柔優雅。
雖然裡麵的客人不多,但聽說她們的工資不低。
那個時候自己也很無知,在村裡被人稱為村花,在學校被稱為校花,對自己的長相無知到自信滿滿,所以就想到跑進去應聘。
沒想到她們的硬性條件我就達不到標準,所有茶藝師必須會雙語,我哪裡會贏國話?
正當我轉身離開的時候,她們的老板看見了我,詢問了我的情況之後,居然讓我留下,沒讓我在前台服務,卻讓我在後麵學習茶葉,晚上的話睡到她的家裡,給她做伴。”
賈二虎一怔,緊緊握了一下她的手,問道:“我去,你該不是碰見了一個贏國的老色鬼,後來他死了,你就繼承了他的全部財產?”
吳尼雅把賈二虎的手握的更緊,笑道:“後麵的算你說對了,前麵卻錯了。
櫻花茶道館的老板是個老太太,她後來告訴我,她是贏國一家大企業老板的情人,快到40歲的時候,替那個老板生了一個女兒,但那個老板想要的是兒子。
而她由於年紀太大,不敢冒風險再生,結果那個老板給了她相當一大筆錢,讓她自己帶著女兒過,然後又去找比她更年輕的女人。
可沒想到的是,在一次由海嘯引發的地震中,她的女兒不幸去世,後來她就來到我國,開始經營茶道館,而我恰好長得很像她的女兒,所以就收留了我。
按說我應該叫她乾媽的,可問題是她的年齡太大,已經70多歲了,所以我就喊她婆婆。
正因為如此,當我後來發現自己有了身孕之後,才想到要保住孩子。
如果不是她的收留,我連生活來源都沒有的話,現在這個孩子,恐怕就保不住了。”
肖婕聽到這裡,立即對賈二虎說道:“太感人了,此處可以親她一下,以示安慰。”
賈二虎和吳尼雅相視一笑。
“哎,我說真的,賈總,不帶這麼矯情的。”
賈二虎抬起手摟著吳尼雅的脖子,湊過去親吻著吳尼雅,吳尼雅立即伸手勾住賈二虎的脖子,回報以更熱烈地親吻。
“哎哎哎,”肖婕笑道:“差不多就夠了。賈總,我可隻是讓你親她一下,沒讓你吻她,親和吻你分不清楚嗎?
更沒讓你們互相咬舌頭,我還想聽吳姐的故事呢!”
賈二虎和吳尼雅笑著鬆開對方,吳尼雅笑著端起酸奶說道:“肖婕妹子是個好人,來,我敬你一下。”
肖婕眉頭一皺:“你今天可是小氣了一下午,開房吧,弄了個什麼小三間,這皮條費吧,一口酸奶就把我給打發了?”
賈二虎笑道:“酸奶可是好東西,你要是不喝,就把你的奶給我吧。”
“我的奶?行,吳姐可彆吃醋。”
說完,肖婕一邊解著襯衣的扣子,一邊準備起身。
“我去,什麼奶呀?”賈二虎說道:“我說的是酸奶!”
吳尼雅這時笑道:“她要是有的話,你就喝唄,就怕她沒有!”
肖婕神氣活現地一晃腦袋:“好像你有似的,有本事亮出來讓大家瞧瞧?”
“不像話了。”賈二虎笑道:“我這是坐在花叢中,還是坐在灌木中呀?原以為花香四溢,結果卻讓我如坐針氈。”
吳尼雅和肖婕同時會心地笑了笑,肖婕轉而問吳尼雅:“後來呢?”
吳尼雅介紹道:“因為失去了女兒,她對孩子有一種特殊的感情,沒幾個月我的肚子出懷了,原本還擔心被她責怪,沒來幾個月肚子就大了,還怎麼學茶藝呀?
沒想到她特彆照顧我,就像是我懷的是她的孫子一樣。
看到我生下的是個兒子之後,她居然把保險櫃的鑰匙交給了我,說那裡麵的錢,隨便我怎麼花。
孩子兩歲之前,她抱的時間比我抱的時間還多,還給我兒子取了一個贏國的名字。
然而不幸的是,在我兒子三歲的那一年,也就是三年前,她病倒了,是冠心病,很快就離開了人世。
離世前的唯一願望,就是讓我把她送回贏國下葬,我做到了。”
肖婕問道:“回來後,你就把櫻花茶藝社給賣了,然後先是回賈家村風光了一番,再跑到海城投資。
因為你估計我們賈總肯定不會回村子,他哥哥在海城,他將來也會在海城生活。”
吳尼雅笑道:“做人不能太貪心。老太太留給了我1000多萬美元,我怎麼可能把她的茶藝社給賣了?
茶藝社裡很多女人,都是她從贏國招聘過來的,也有的就是出生在南方的贏國人。
有一個叫小鹿純子的,一直是茶藝社的主管,我把茶藝社交給了她,讓她占了30的股份,其他的股份分給了其他的員工。
我沒有要任何股份,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茶藝社的名字永遠不能改,社長辦公室裡必須永遠掛著老太太的照片。
隻要她們正常經營,我絕不乾涉,但假如她們要轉讓,或者是經營不下去需要關門,必須經過我同意。”
賈二虎點頭道:“你做的很對,老太太走了,那個茶藝社,是她唯一留給這個世界的記憶,作為受惠者,你應該讓它永遠保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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