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燕介紹完了丁氏集團的情況之後,對賈二虎說道:“你現在明白了嗎?與其說我喜歡丁剛,是因為他家有錢,還不如說是他們的丁氏集團,幾乎成了我們村,甚至是我們縣裡的人的一種情懷。
很多人都知道丁家有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但凡隻要是個男人,都垂涎丁家的公主卻又不敢問津。
如果說,哪家的女兒要是能夠嫁給丁家的公子,那在我們村、我們縣裡來說,無異於一步登上了天堂。
而且不會引來彆人的嫉妒,隻會讓眾人羨慕,甚至是崇敬,懂嗎?”
賈二虎使勁捏了她一把:“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他家有錢嗎?他們家現在所做的一切,將來我也會做到的。”
陳淩燕疼得“嘶”了一聲,搖頭道:“這不一樣。說句不怕傷害你的話,彆說是全天下,就說海城市和我們縣,有錢的企業多的是,有錢的大老板天天把車子開到我們大學的門口,不是等著女大學生投懷送抱,就是極儘所能去勾引。
可像丁氏集團這樣有著良好的口碑的企業很少。
我相信你將來一定能夠逆襲成功,千千萬萬的老板中,一定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問題是你是個刑滿釋放的勞改犯,怎麼說我也是一個大學生,而且還是全村到目前為止,唯一的一個大學生。
如果嫁給你,即便你再有錢有勢,人們不僅不會羨慕,甚至還會在背後戳我的脊梁骨。
這就是為什麼翹嘴喜歡我這麼多年,不管我們相處的再好,他都不會有那個方麵的想法。
我也不會。”
陳淩燕的這番話,確實傷害了賈二虎的自尊心。
但她說的又很現實,而且這種現實是賈二虎無法改變的。
這就是為什麼同樣是有錢人,同樣是商人,為什麼大家都很敬佩所謂的儒商,而討厭一夜暴富的商人是一個道理。
賈二虎終於停下了他的那隻手,一臉不高興地問陳淩燕:“那你現在究竟是什麼意思,還想和丁剛重歸於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現在算什麼?”
陳淩燕撅著嘴,帶著哭腔說道:“我現在就是搞不清楚呀!如果丁剛結婚了,我沒有任何指望,當然就不會有彆的選擇。
可你已經讓肖婕跟他離婚,他又打電話約我們見麵,我也不知道他要談什麼。
當然,這還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雖然我喜歡你,可你的身世不僅僅是讓我,甚至可以說是讓我全家人,包括我們全村人,乃至於像翹嘴那樣的人都會十分排斥的。
我可以嫁給你,我也相信你會愛,我給我幸福。
但我能想象到,在未來的人生裡,我的內心一定會非常痛苦!”
賈二虎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翹嘴對自己說的那番話,覺得翹嘴還真的非常了解陳淩燕。
而且賈二虎還意識到,其實陳淩燕跟他的情況是一樣的,就像他心裡隻喜歡溫茹玉一樣,陳淩燕心裡也還有丁剛。
而他和陳淩燕之間的情感和彼此的態度也是一樣,互相都有好感和吸引力,衝動起來也不不計後果,什麼事都有可能乾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