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伸手把她摟在懷裡,親吻了一陣子,同時默念道:“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如果你們是為了自己家人的安全,那就算不上是出賣,僅僅是自保而已。
真正的出賣,是除了保全生命之外的其他利益。
當然,如果你母親覺得對我的出賣,能夠確保她的利益的話,我也可以理解。”
凱瑟琳這時默念道:“你更相信我,還是更相信我的母親?”
賈二虎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更加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更深情地親吻了一陣子,弄得站在一邊的海蒂,都顯得有點百無聊賴,隻能遠遠地看著窗外的夜景。
過了好一會兒,賈二虎才依依不舍地鬆開凱瑟琳,凱瑟琳不動聲色地朝車子走去。
經過海蒂身後的時候,輕輕拍了一下海蒂的屁股。
海蒂回過頭來時,凱瑟琳已經開門上車,賈二虎走過去把倉庫的門打開,凱瑟琳啟動車子之後,直接駛入了茫茫的夜色。
賈二虎把門關上,走到窗口,站在海蒂的身邊看著凱瑟琳的車子。
凱瑟琳的車子上了主道之後,並沒有朝左拐,沿著來時的路返回,是朝右拐,繞了一個大圈,從道路的另一邊開車回家。
賈二虎沒有提醒她,但卻希望她這麼做,沒想到她真的就這麼做了。
如果沿原路返回,對方很有可能沿著這條路搜索到這邊。
繞過去的話,就算對方有所懷疑,也隻會朝凱瑟琳來時的路,向相反的方向搜索。
凱瑟琳的車子快要駛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看到路邊停著兩輛車,從前麵的一輛車下來兩個人,全都是全副武裝的西情局特警隊員。
一個隊員示意她停車,另一個隊員正通過耳麥向上級彙報情況。
凱瑟琳停下車之後,一個隊員讓她出示證件,另一個隊員沿著車子四周走了一圈,手裡還拿著熱成像探測儀,確定車子裡和後備箱沒有藏任何人。
在請示上級之後,予以了放行。
他們轉身上車,然後兩輛車同時啟動,朝凱瑟琳來的方向搜索前進。
凱瑟琳的車燈,消失在目光的儘頭之後,想起她剛剛拍了一下自己的屁股,海蒂明白,凱瑟琳是讓自己主動一點。
這時她問賈二虎:“你跟凱瑟琳和她父母之間,究竟是一種什麼關係?”
賈二虎解釋道:“這件事說起來就太長了,我隻能簡單地告訴你,贏國出了一件事,涉及到有可能讓凱瑟琳的母親出來背鍋,凱瑟琳的母親當然不願意。”
海蒂問道:“是關於衝繩的事件嗎?現在生活在西國的贏國人,也開始示威了。”
賈二虎點了點頭:“不錯。而另一個方麵,因為我知道西情局局長鮑勃的許多黑料,同時又知道,我現在是替凱瑟琳的母親工作,所以設了一個計謀,準備將我們一網打儘。
結果我們和她父母分開走,我們死裡逃生,她父母卻平安到達。
在逃亡的過程中,我忽然意識到,鮑勃恐怕不僅僅是想讓凱瑟琳的父母背鍋,他希望凱瑟琳一家人出世之後,把這個黑鍋完全扣到我的頭上。
現在凱瑟琳父母安全回國,也知道我和凱瑟琳得以逃生,鮑勃無法直接對付她父母,所以才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想要除掉我。”
海蒂說道:“因為黑料陷害你可以理解,我們也都看到了那些黑料,確實夠勁爆的,但衝繩的事情,應該賴不到你頭上吧?”
賈二虎笑道:“如果我就這麼死了,所有人都知道一定是鮑勃下的手,也就更加證實了他的黑料的真實性。
所以他現在想做的事情,就是把衝繩事件中的李代桃僵計劃,全部賴到我的頭上。
如果精神事件是我的陰謀,那就證明那些黑料是我虛構的,他就可以完全解脫出來。”
海蒂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現在放走凱瑟琳可就危險了。就像你剛剛就跟我一樣,鮑勃的黑料已經爆出來了,衝繩事件甚至讓西國和贏國兩國政府都頭痛不已。
隻有你死了,把這一切都甩鍋到你,兩國政府才能從這種困境中走出。
既然如此,你找誰都沒有用,沒有人會在鮑勃和你之間選擇你。
如果凱瑟琳在你的手裡,至少對於她父母而言,還會有所忌憚。
現在她回到了父母的身邊,彆說是鮑勃,甚至恐怕連總統閣下都會出馬,親自和凱瑟琳的父母談交易,隻要把你交出來,可以滿足他們一切條件。”
賈二虎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愚蠢?”
海蒂轉過臉來凝視著賈二虎,過了一會兒才笑道:“你很愛凱瑟琳,相信她不會背叛你,對嗎?”
賈二虎搖了搖頭:“我相不相信她,都無法阻止她父母要出賣我。如果你們政府動用一切力量,要置我於死地的話,我為什麼非要拿她墊背呢?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澤維爾的事嗎?
我們東方國有句俗話,叫做飛鳥絕,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你和澤維爾之間,我肯定你們的局長和副局長,首先會出賣你,事後才會找他算賬。
如果凱瑟琳的父母想出賣我,他們就等於是澤維爾,隻要我死了,讓我死的人,接下來就是對付他們一家人。
凱瑟琳的父親是將軍,她的母親是遠東情報站的站長,又是個生物醫學專家,我都能看到的問題,他們怎麼看不出來?
正因為如此,他們不僅不會出賣我,而且一定會幫我證明我是無辜的。
我這個人從來不相信彆人,隻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且是站在彆人的角度,看彆人的行為。”
海蒂微微一笑,突然伸出手,與賈二虎十指相扣,然後看著窗外問道:“那麼我呢?你站在我的角度給我判斷一下,知道了這些秘密後,我會不會出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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