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宇文稷悠悠轉醒,看見易佟哼著小曲擦拭著寶劍。忍不住勾起唇角,“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爺您醒了!”易佟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連忙上前伺候,“您是渴了,還是餓了?要不然,屬下去請郭神醫來瞧瞧?”
“不必,本王這會兒還……”宇文稷微微撐起身子,一怔,這才反應過來。昨兒挨了那麼重的打,這一夜怎麼可能,睡得這麼好?
不僅如此,醒來後竟覺得傷好了大半,“郭神醫越來越神了,本王這會兒好了許多。”
易佟大喜,“那就好,那就好。王爺您可是餓了?”
“還真有點。”宇文稷微微頷首,“昨晚,小白沒被嚇到吧?”
易佟有些心虛,不知如何應答,起身想要逃離,“王爺,屬下忘了,廚房還熬著藥。”
“你給我回來……”
不等他說完,易佟早就飛奔而出。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白以檬踹門進來,將一筐草藥丟在桌子上。
許是沒注意到宇文稷,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作蒲扇,扇著風。
“地上涼,你起來。”宇文稷原本,不想以這種狀況,見她的,可瞧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覺得好笑。
“你醒了?”
“嗯,去哪兒了?累成這樣?”看著滿臉是汗的白以檬,既心疼又好笑。
“采藥啊!”
宇文稷噗嗤笑出聲,許是動作幅度過大抻到了傷口,一張臉瞬間扭曲做一團。
白以檬爬起來,遞給他一粒藥丸,“吃下去!”
宇文稷遲疑片刻,接過來吞下,“什麼藥這麼苦。”
“毒藥,穿腸毒藥。”白以檬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桌子上,“說說吧,你這輩子,可做過什麼虧心事兒?交代一下,或許我心情一好,會給你解藥呢?”
“小白,昨晚你嚇著了嗎?”麵對宇文稷的不答反問。
白以檬裝作沒聽見,半晌突然開口,“對了,昨晚我替你報仇了,不用謝。”
這話一出,宇文稷不淡定了,“小白,你做什麼了?”
“我把沐王府門口的石獅子揍了一頓。”白以檬低著頭,故意不去看宇文稷。
她怎麼可能告訴宇文稷,她昨晚假扮成鎮北侯樣子,找承德帝聊天。
“好好說,你究竟做什麼了?”宇文稷太了解白以檬了,她說得越是輕飄飄,問題越是嚴重。
“我也沒做什麼,你安心養傷就好。”
宇文稷一著急,直接從床上摔了下來,碰到傷口,疼得汗水直流。
“你怎麼不好好躺著。”白以檬吃力地將人扶起。
“你好好說,昨晚去哪兒了?”宇文稷咬牙忍著疼,攥住她的手。
“我……我就是去嚇唬嚇唬老頭,沒乾壞事兒。”
宇文稷聞言,隻覺得一直頭暈目眩。好半天,才將氣喘勻,“為什麼這麼做?”
“誰叫他亂發脾氣,還打人……”
宇文稷被氣得說不出話,躺回床上,扭過頭不去看她,“本王欠你的,你怎作鬨,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