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傷還沒好嗎?可是剛才不是說,是她去刑府偷了人參嗎?按理說,能做到這些,不該是這副模樣。”人走後,蘇北辰忍不住開口。
“還能是什麼原因,被大師兄揍了唄。”素小北推門進來,一眼看見白以楠,立即收了笑容,規規矩矩依次行禮,“見過王爺,見過蘇大人,見過師伯,見過大師兄。”
隨後繞開白以楠,蹦到了宇文稷身旁,低聲詢問,“王爺,小七又挨揍了?”
故意壓低聲音,卻忘了,正廳內除了蘇北辰,其餘人都比他內力深厚。再低的聲音,也能聽見。
宇文稷掃了眼白以楠,無奈的點點頭。
許是看出白以楠想刀人的眼神,素小北選擇閉嘴。
“護送師父不利,小六出去紮馬步。”白以楠沒好氣的指指外邊。
“大師兄……”
“去!”白以楠冷著臉,很是嚇人。
素小北歎了口氣,耷拉著腦袋走了出去。
“不錯,萬安穀早該如此。”郭神醫朝白以楠投來一個欣賞的眼神,“你師父太仁慈,這兩個年紀小的,都被慣壞了。師伯支持你,做的對。”
“好了,咱們還是說說我父親的病吧。我不管他刑院判是什麼來頭,又有什麼目的,他敢動我老爹,我跟他拚命。”蘇北辰眼底帶了幾分殺氣。
“好了老蘇,蘇太傅不會有事,師伯和師父都在,你還有什麼擔心的。
小丫頭說了,再給她點時間,讓她把證據整理好。咱們眼下貿然動手,隻會打草驚蛇。”白以楠下意識看向門口。
話說白以檬這邊,回到房間,拿出瓶子灌了口藥,“師父,我想再去一趟刑府……”
“想都彆想,不可能。你自己看看你的臉色,你真想走師父前麵嗎?”
察覺到自己語氣不好,龍穀主歎了口氣,軟言軟語勸著,“好孩子,師父求你了,你喜歡京城,咱們看看。你喜歡翊王,就跟他好好玩。不該想的,還是放下吧。”
宇文稷不知何時早就站在門口,敲了敲門,“龍穀主,小王想知道,小白到底怎麼了?白以楠我了解,不可能下重手的。”
“還能是什麼?華安縣她以一抵三,大傷元氣,加大了碎魂丹的餘毒,就成這副德行了。”
見宇文稷來了,龍穀主拂袖而去。
宇文稷心裡不是滋味,走進來一把將人抱入懷中,“告訴本王哪兒疼。”
“這兒,還有這兒。”趴在他的懷裡,白以檬像隻小兔子,乖巧的讓人心疼。
宇文稷親了親她的頭發,“你頭發酸了,本王給你洗洗吧。”
白以檬輕輕搖了搖頭,“我沾不得一丁點寒氣,還是算了。你若覺得很難聞,就走遠些。”
“本王給你輸入點內力吧。看你這副模樣,本王心裡不好受。”
白以檬環抱住他的腰,“彆動,就這樣躺會兒吧。這一世我沒想過還能有這麼一刻,已經很好。”
“不準胡說,咱們以後還會有更好,更更好的。”宇文稷感受到了什麼,閉上了眼睛,“丫頭你記住一句話,你活著本王會活著,你死本王陪你。”
“傻話,淨說傻話。我要你好好活著,長命百歲……”白以檬越說聲音越弱,漸漸便沒了動靜。
“上一世本王對不起你,這一世本王不會再讓你受委屈。”抱著白以檬的手又緊了些。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是什麼時辰。白以檬一睜眼,就看見十幾個小火爐圍著自己。劈啪劈啪燒著,將房間烤得暖暖的。
宇文稷端來一盆熱水,“小孩兒,過來,本王給你洗頭,你躺在這兒就行。”
白以檬這才注意到,宇文稷早就準備好一切。
木凳子上挖了個洞,正好頭能卡在裡邊,宇文稷將熱水放在洞口下邊,輕輕的按摩著她的頭皮,“舒不舒服?”
“我病好後,也能有這樣待遇嗎?”
“這怕是不行,除非……”宇文稷故意賣關子,拉著長音就不說下去。
“你快說,除非什麼?”還沒聽到答案,白以檬的臉就泛了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