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前,大軍來到清江縣城,龍威將軍下令安營紮寨,全軍休整一夜,翌日發起總攻。
沒有白以檬陪伴,翊王一夜無眠。
清早起來,隻覺得頭重腳輕,剛到中軍大帳,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白以楠遠遠瞧見,跑上前,粗略查看一番。隻見宇文稷,口鼻滿是黑血。
白以楠心底一沉,開始給翊王診脈。越診心裡越發沒底。這脈象,亂得嚇人。扯開他的衣服,隻見胸口呈現一個黑色的鼓包。
龍威將軍聽到聲響,走出大帳查看,也被眼前的一幕嚇住,“白大將軍,王爺這是怎麼了?”
“大約是中了蠱毒。至於,是什麼蠱,還不好說。我現在施針,先穩住他的心脈。”白以楠對醫術並不精通,隻會些粗淺的針灸。
傍晚,宇文稷又吐了兩次血,臉色已呈現瀕死的慘白色。
“請我師父怕是來不及了,元帥不如把家妹請來。彆看那丫頭淘氣,她的醫術卻是真的不錯。”白以楠這是第三次,為宇文稷施針,完全不見起效,顯然他是解決不了,宇文稷的狀況。
“我去!”蘇北辰不由分說,飛奔去了西川。
一個時辰後,風塵仆仆折返回來,“小白迷暈了易佟、王尋。眼下,不知所蹤。
“胡鬨,都什麼時候了,還貪玩。”白以楠氣得直爆粗口
……
蠻疆,久家寨
剛一踏入寨子,白以檬就被十來個手持木叉的護衛包圍。彆看他們個個土裡土氣,卻都是用毒高手。
白以檬赤手空拳,難免有些吃虧。
其中一人瞧出她的劣勢,手持木叉刺過來,這一招看似笨拙,卻勝在速度。若非白以檬輕功還不錯,怕是早就成了叉燒肉。
白以檬極速閃身剛避開這個,身後又來了個使木棒的,披頭就打。此人看似粗壯笨拙,實則身手輕盈,大有舉重若輕之感。
白以檬身子一斜躲過木棒左側一人一個掃堂腿過來,白以檬險些沒躲過去。
這些人看似全無章法,看似沒有很深的功底,組合起來格外默契,格外合拍。
左躲右閃,費了好大力氣,才從一人手中,奪過個木叉。好沒來得及歡喜,便一腳踩到機關。
須臾間,成百上千的羽箭,黑雲般撲麵而來。白以檬揮掌,打落一排排羽箭,又一排,好容易擊破全部羽箭。
不待她緩過神,身後飛來十幾根鐵叉上朝她脊背刺來。
白以檬嗅到了腥臭味,揣度著上麵的毒藥。或許是蛇毒,亦或是旁的劇毒。
鋼叉過後,又是飛沙滾石,隨後又是巨石陣。
這一番折騰算是讓白以檬見識了,久家寨為何能在蠻疆,偏安一隅。
接二連三的折騰,很快白以檬已然有些體力不支。
就在白以檬以為可以喘口氣之時,空中傳開一道聲音,“這麼快就來了,看來,翊王對你還是很重要的。你傷了鬆蠱樓的三位小公子,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你是誰?為何不現身?”白以檬環視四周,沒察覺到附近有人,顯然聲音來自百米開外。此人是用千裡傳音與她說話的。
“鬆蠱樓的樓主,與我八拜之交,你殺了他兒子,讓他絕後,我家就滅你心上人,讓你生不如死。”
對方沒急著答複白以檬的問題,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話,像是提前演習過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