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宸安宮睡了一覺,第二天白以檬便活蹦亂跳起來。
近日京城無事,宇文稷便提議,帶她去騎馬。
白以檬剛騎上馬,遠處跑來一小廝,看上去像是齊王府的。小廝來到近前,便跪了下來,“歲安郡主救命!我家王爺,晨起喝了碗蓮子粥,就吐血暈厥過去。”
白以檬歎了口氣,“上次我就提醒他,府裡必須清理乾淨,可你家王爺偏偏不聽,出事了吧。”
京城內不準騎馬穿行,白以檬下了馬,足尖輕點,躥上樹梢。
“小孩兒,你慢著點。”宇文稷緊隨其後。手裡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放下,就跟了上來。
水袋、食盒,還有白以檬的小鬥篷,將他裝點成人形衣架。
翻牆進入齊王府,幾名不懂事的暗衛,迎了上來,白以檬一腳一個將其踢開。王府管家見狀迎上來,“歲安郡主手下留情,我家王爺在裡邊。”
老管家話音剛落,宇文稷便落入院中。許是老管家眼神不好,見到滿身瑣碎的宇文稷,一臉不耐煩,“你就彆跟進去了,懂點規矩。郡主是來是給我們王爺看病的,你算什麼?”
宇文稷不想跟這人廢話,直接往裡走。老管家愈發不耐煩了,“唉,唉,說你呢,身為下人,就得守規矩,你第一天當差,這翊王的奴才,就是不懂規矩。”
“放肆,看在二哥的麵子上,本王不與你計較,你還得寸進尺了。”抬腳踹開老管家。
老管家嚇得連忙跪地,磕頭如搗蒜,“奴才眼拙,沒認出翊王,還請翊王恕罪……”
其實怪不得管家,宇文稷裝扮得像株聖誕樹,誰家好王爺這副打扮?
宇文稷懶得搭理他,徑直朝裡邊走。
齊王臉色如常,從外表看,就像是睡著了。宇文稷將水袋遞給白以檬,“跑累了吧,喝口水潤潤嗓子。”又掏出帕子給她擦擦汗。
“本王瞧著,二哥似乎不嚴重。可能這毒……”
“彆碰,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是一種致幻的毒藥,齊王大約是被藥物困在幻境中。至於為什麼吐血,我還得研究一下,“管家,你把齊王的粥碗拿來。”
“老奴這就去。”不多時,管家耷拉著腦袋回來,“回稟歲安郡主,那隻碗下人拿去刷了。”
“你大爺……”
“不準說臟話。”宇文稷拍拍白以檬的頭,“冷靜點,你看二哥嘴角的血,似乎不少,能不能查出點什麼。”
白以檬這才注意到,宇文席嘴角往外滲血。
先封住他身上幾處大穴,轉身對一旁的宇文稷說,“王爺幫我個忙。齊王府的人,我一個也信不過。
讓老蘇帶人一隊人來,既能幫著調查齊王中毒一事,還能幫我盯著齊王府的下人。”
宇文稷微微頷首,“好,本王這就去。”宇文稷扭頭看向管家,“替本王照顧好歲安郡主,本王馬上就回來。”
宇文稷走後,白以檬斜眼看向管家,“將人交出來,我不喜歡廢話,你最好乖乖照辦。
幾個月前,大理寺審訊土匪的事兒,你可聽說了?我能讓土匪開口,也能讓你開口。”
老管家連忙跪地叩首,“老奴不撒謊,不知歲安郡主在說什麼人。”
“成,那就等著吧,等蘇大人來了,你可就沒機會了。”白以檬說完不再搭理管家。
老管家嗚噎著,訴苦,“老奴隻是聽差辦事兒,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白以檬瞧出端倪,起身要扶他。老管家從袖口抽出短刃刺了過來。
白以檬勾了勾唇角,直接用內力將人震飛。陡然冒出十來個紫衣人,手持利劍一起刺向白以檬。
白以檬察覺到這幾名紫衣人內力渾厚,輕功也很不錯。就在他們即將抵達近前時,猛然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