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安宮
巳時初刻,白以檬帶著齊王進了宮,齊王還是老套路,抱著承德帝的腿哭訴,“父皇……兒子也不想騙你,是他們逼兒子的……”
齊王的手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不偏不倚指向白以檬。
“嘿,宇文席你不講武德,誰救了你,午飯誰請的你?吃飽喝足你給我倒打一耙是吧。”
“本王沒說你……你激動什麼……”宇文席嗚噎著扭頭瞪了眼白以檬。
“好了,你彆哭了,哭得朕頭疼,有話好好說到底怎麼回事?”明德帝推開兒子回到龍椅上。
齊王不敢撒謊一五一十,將自己因害怕裝瘋的事兒說與明德帝。
“陛下,您可是說過,小孩子撒謊是大錯,您不打他?”白以檬之前就因為撒謊被教訓過,齊王如今要是逃過一頓板子,她必定不答應。
“小猴子,你能不能讓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完,朕會給出公平對待,行嗎?”
許是為了將功底過,齊王將沐王府聽到的也說與明德帝。
承德帝掃了一眼白以檬,“小猴子你早知道了?”
“回陛下,也不是太早就是……”白以檬掰著手指算著時辰,“也就是早兩個時辰知道的。”
“嗯,這還差不多,這件事兒不準外傳,你也不準插手,朕會處理。沒你的事兒了,下去吧。”承德帝擺擺手示意白以檬出去。
“陛下臣女有事兒找您。”白以檬說完便低著頭摳手。
“那你先出去,等會兒朕再見你行嗎?”承德帝眼底滿是疲憊,擺擺手示意白以檬出去。
白以檬剛踏出大殿,就聽見承德帝的咆哮,那聲音,簡直堪稱暴力、恐怖。白以檬瞧瞧一旁的陳公公,“陛下這也太嚇人了吧。”
“陛下是天子脾氣自然大的很,平日也就跟您說話是和顏悅的。”陳公公從袖子裡掏出扇子輕輕給白以檬扇著,“奴才瞎說,郡主隨便聽聽。龍吟衛那幾個猴崽子,自從龍威將軍告假,就跟個無主的野孩子差不多。
陛下念著他們有功,不好辭退,有意找個有能力,又不貪財,人品還好的接管。”
“我貪財,很貪。不然也不能開那麼多鋪子。”白以檬一百個不願接手。
陳公公搖搖頭,“歲安郡主說的與奴才說的,不是一回事兒。郡主心裡懂,您是故意逗奴才的。”陳公公不再多言。
半晌,齊王灰頭土臉出來了,白以檬被叫了進去。
“陛下,您偏心……”
“怎麼說話呢?”承德帝餘怒未消,狠狠瞪了眼白以檬,“臭猴子,你就不知道收斂些,沒看見朕在生氣嗎?”
白以檬被罵了低頭不說話,承德帝又氣又心疼,“罵你幾句就不高興了?過來讓朕瞧瞧,你大哥昨兒來見朕,他說你傷的很重,讓朕放你離京。在朕麵前求了許久。”
“大哥,他沒跟我說這事兒啊。”白以檬很難想象,凶巴巴的大哥會去求人。
“讓朕瞧瞧,這臉色還真不太好。你呀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朕讓龍吟衛跟著你,即是想給他們找個主人,也想找人保護你。
可昨兒朕聽龍一說,你在城郊柳林,把他們揍了一頓?看來你大哥說得對,你這孩子就是太胡鬨了,要是出點事兒可怎麼好?你看你這臉色,比上次朕見你的時候,還要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