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檬照顧承德帝近兩個月,朝臣們似乎習慣了,這位小郡主時常出入禦書房。
時而,還做天子的代筆。這日白以檬如同往常進入禦書房,為承德帝施針。
看見白以楠、白以楊、白以鬆,跪在禦書房外。
白以檬上前詢問,“出什麼事兒了?”
“兵部軍報被人掉包,陛下震怒。小妹你彆摻和,該乾什麼乾什麼。”白以楠擔心妹妹忍不住叮囑。
“大哥放心,我有分寸。”白以檬如往常一般進入禦書房,看見滿地狼藉,蹲下來將地上的折子、書卷拾起,放回原位。
承德帝聽見身後有聲響,隻當是沒眼力見的宮人,抓起茶杯打了過去。白以檬能躲開,卻故意沒躲。茶杯不偏不倚打在她的額頭上。
承德帝剛要罵人,看見白以檬額頭上鮮血直流,瞬間嚇傻了,“你怎麼來了。”
“施針時間到了,臣女是來為陛下施針的。”白以檬繼續做著手裡的活計,整理好書卷,白以檬跪下來,“陛下先順順氣,生著氣不便施針。”
“嗯!”皇帝見她受傷,氣也消了大半,掏出帕子遞給她,“不是有意打傷你的,自己擦擦吧。”
“臣女知道,陛下是真動氣了,臣女陪您聊聊天吧。”
“嗯,你說吧。”承德帝顯然沒心情,抿了口茶,不再說話。
“請陛下允許,讓臣女幫您找回那封軍報。”
“你能做到?”
“萬安穀可以。”白以檬拜了下去,“朝局之事,臣女不管,也輪不到臣女。隻是軍報事關重大,還請陛下應允。”
“要多久!”承德帝眼神回暖。
“快則一兩日,慢則七八天,臣女把金字營銀字營留給陛下。這幾日,臣女不在皇宮,陛下不如把啟用金甲衛和龍吟衛一同護衛。”白以檬將可能發生的事情,一一做了交代。
“不必,你三個哥哥本事不錯,就讓他們戴罪立功吧。”看向白以檬,老皇帝的眼神多了幾分暖意。
白以檬拜了下去,“謝陛下。”
說完,起身出了禦書房,看看三人躬身施禮,“三位兄長務必看顧好陛下,我去追回軍報,幾日便回。”
“小妹!對不起。”
白以檬站住了,搖搖頭,“親兄妹不說這個,有話回頭說。”
白以檬出城後,一路向西,直奔西陵。夜行至一處樹林,白以檬放慢了腳步。
今夜正值月圓,明月高懸,山崗兩側響起野狼嚎叫。白以檬不怕狼,借著月色繼續趕路。
又行了百米,隻覺得脊背發涼,本能側身,隻見一隻野狼撲將過來。
白以檬不怕野狼,可馬兒害怕,受了驚嚇的馬兒一路狂奔,瘋了似的狂奔。
驀地,到了一處斷崖,任憑白以檬如何拉拽韁繩,馬兒都是無動於衷。眼看就要墜入懸崖,白以檬翻身跳馬逃過一劫。
白以檬吹響狼哨召喚野狼穀的狼,不曾想引動漫山遍野的野狼。
好在,她在野狼穀生活過,狼王花哥教過她,如何應對它們。
與野狼搏鬥了一夜,白以檬終於出了這片山崗,一路向西,來到西陵國的邊境,禹城。
進入城中,來到茶水鋪子,點了碗茉莉花,胡亂喝著。眼睛卻沒閒著,不停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一碗茶水,竟喝了一天。如此反常的舉動,老板怎能注意不到。
一連三日如是,老板主動上前,“公子,可是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