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店家見笑了,第一次出門,銀錢被人搶了,兜裡銀子隻夠買些茶水,還請店家勿怪。”白以檬起身躬身施禮,就要離去。
其實她確定這家茶水鋪子是玉門山莊的據點,隻是她害怕見到陸矣寬,故意沒暴露身份,故意做了容貌上的改變。
自從五年前,她弄丟了密函後,二人便沒再見麵。偶有書信往來,不過是客氣的寒暄。
就連陸矣寬與薄荷大婚,白以檬都不曾到場,隻是讓她三個哥哥送了賀禮而已。
眼下她隻能靠自己。好在,多年的江湖經驗,讓白以檬練就出,一眼看穿對方身份的本事。
認準一個青衫小吏打扮的人,故意從她身旁略過。不動聲色將人絆倒,緊忙上前搭話,“對不住兄台,剛才不曾注意,沒事吧。”
借扶人,撣灰的時機進行搜身。最終,得手。
這個法子很危險,可她彆無選擇。萬安穀的責任,是維持江湖秩序,在各地也有眼線,隻是此地是西陵,超出萬安穀職責範圍。
敵軍丟了情報,自然不能罷休,很快城門關閉,隻進不出。全城搜尋可疑人。
白以檬不想讓玉門山莊的據點被剿毀,她隻能選擇硬闖。城門口守備早有防範,內外夾擊將人包圍。
再次出現在禦書房,已是十日後。一身黑衣的,一件黑色鬥篷,蒼白的麵容,冷峻的神色。
承德帝下了早朝,便直奔書房,見到白以檬大吃一驚,“十幾日不見,你怎麼成這副模樣?”
白以檬沒說話、.沒請安,隻是靜靜站著。承德帝會意,擺擺手,“都退下吧。”
在所有人退出後,白以檬跪地叩首,“臣女不辱使命,追回軍報。”白以檬雙手呈上軍報。
老皇帝注意到他的手指之均有傷痕,“怎麼弄的?”接過軍報,攥住她的手,想扶她起來,發現她沒動,“可是有事兒?起來說。”
見白以檬不說話,承德帝主動講述,“你走的這幾日,朕很好,按時吃藥,按時泡藥浴,隻是你怎麼成這副模樣了?”
“敵軍對這份軍報很看重,重重設卡,臣女算是一路披荊斬棘而歸。
臣女這段時間,怕是不能給陛下診病了,藥臣女會提前煉製出半月的量。藥浴所需要的藥材,臣女也會提前準備好,已經交給了陳公公。
陛下臣女想求您一事兒,臣女受傷事兒,您彆告訴翊王和我三個哥哥。
我想躲起來,閉關一段時間。您的安全暫時還由他們負責吧。”
承德帝摸摸她的頭,心疼得不得了,“不必管朕,安心養傷。去吧,朕不說陳公公也不會亂說。”
“謝陛下。臣女先給您準備藥,回頭再出宮。”
皇帝知道拗不過她,隻得讓陳公公悄悄跟著,以防有個閃失。
白以楠兄弟三人如往常值夜,妹妹沒回來,三個人都很擔心,也都很愧疚。畢竟這次的麻煩,是他們兵部惹出來的。
“大哥,還沒有小妹消息嗎?”
“我寫信給陸老二了,他的人說沒看見小妹,小妹也沒跟他聯係過。”白以楠垂下眸子。
白以鬆搖搖頭,“也不知道這些年,小妹和二師兄發生了什麼,兩個人鬨得這麼僵。
這麼大的事兒,都不跟二師兄說,小妹想乾什麼?”
白以楊搖搖頭,忍不住歎了口氣,“二師兄提沒提到軍報的事兒?
“信上說,軍報被一少年劫走。西陵那邊,派出大批高手追殺,他的人還沒得到確切消息。這幾日,二師兄會進京。”白以鬆搖搖頭看向月亮。
“那個少年,不會是小妹吧。”白以楊也看向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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