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
等江聿懷回來，虞歸晚碗裡的粥已經喝完了。
這已經是第二碗了。
江聿懷看了眼，沒說什麼。
隻是吩咐廚房的人將晚餐的時間推遲一點。
陸逸塵和傅政南已經離開了。
虞歸晚見少了兩個人，也沒多奇怪。
這時，客廳外的座機突然響起。
虞歸晚往那邊看了眼。
江聿懷給她倒了杯果汁，放到手邊，“管家會接的。”
她點點頭，將剩下的榨菜吃完，就拿起他倒的果汁喝了幾口。
衝淡了嘴裡的鹹味。
也不完全是鹹味。
她舒展的眉宇，看得出來她吃得很開心。
江聿懷嘴角也噙著淡淡的弧度。
管家接完電話回來了。
他站在餐桌不遠處，看了眼虞歸晚，沒有立即開口。
江聿懷眸色冷淡，“什麼事？”
並沒有因為虞歸晚在，而有所避諱。
見狀，虞歸晚看了他一眼，眼底快速地閃過了什麼，然後乖巧地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果汁。
管家低著頭，恭敬地說道，“是……老宅那邊的電話，讓少爺和少夫人今晚回去吃飯。”
其實是江老爺子的意思。
但他知道，如果給江聿懷打電話說這話，他是不會理的。
所以，索性將電話打到座機上。
讓管家跟江聿懷說。
江聿懷鮮少回去老宅。
上一次回去，也隻是為了和虞歸晚聯姻的事情。
聽到這話，江聿懷很快就猜到江老爺子這是故意在找理由讓他回去。
虞歸晚好奇地看了過來，“老宅是什麼地方？”
她好像一點都不了解這個地方。
管家看了眼江聿懷，才解釋道，“少夫人，老宅就是江家的宅子。”
虞歸晚眨了下眼睛，點頭，然後看向身旁的男人。
“我們結婚了，是不是要回去跟你爸媽說一聲的啊？”
話音落下，管家身體倏地一僵，下意識看向那個男人。
眼底裡明顯閃過一抹擔憂和……恐懼。
虞歸晚眸子微不可察地挑了下，麵上不顯任何，依舊是這副清純乖巧的樣子。
江聿懷沒有管家預想中的狂躁，神色依舊淡淡的。
但他偏頭轉向身旁的女生時，眉宇間明細是溫柔了許多的。
“晚晚想去嗎？”
虞歸晚微微歪頭，“去吧？”
“我來京城之後就一直有聽說過，江家老宅是個很厲害的地方。”
語調聽起來很好奇。
江聿懷輕笑，似是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厲害嗎？”
不遠處，管家的頭更低了。
幾秒後，男人斂去了一些情緒，唇角噙著淡笑，“既然晚晚想去，那就去吧。”
“讓江東準備車輛。”他吩咐道。
管家躬身應道，“是，少爺。”
……
傍晚，五點多。
江家老宅。
客廳裡。
江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目光時不時地看向門口的方向。
他握著拐杖，心不在焉地喝著熱茶。
老管家在一旁恭敬地伺候著。
另一邊坐著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年紀看上去比江聿懷要大上幾歲的樣子。
他冷嗤了一聲，“爸，在這整個江家也就隻有你才會期待那個瘋子回來，你也不怕他萬一又發瘋，一不小心就又傷幾個人怎麼辦？總不能他江聿懷的命是命，我們的命不是命吧？”
話裡話外都是對江聿懷的厭惡和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