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吃得很慢，江聿懷剝了幾隻蝦吃完了，她就不太想吃了。
男人擦了擦手，看著她，“吃不下了？”
她低低地嗯了聲，“不想吃了。”
不過那碗湯還是喝完了。
江聿懷微不可察地擰了下眉毛，接過她的碗，熟練地吃著剩下的食物。
“晚上想吃什麼甜品？我讓廚房做。”
虞歸晚手抵著下巴，目光掃向下麵，啊了聲，“鹹蛋黃流心巴斯克。”
又甜又鹹的，比較容易刺激味蕾。
“好，我讓人做。”
江聿懷看了眼江東。
江東低了低頭，然後掏出了手機，通知了廚房。
沒等多久。
拍賣會就開始了。
江西之前也見過很多拍賣會。
不過，這次是他第一次來參加京城的地下拍賣會。
他和江東坐在角落旁，小聲地交流著。
虞歸晚好像真的沒來過，眼神好奇地看向下麵。
江聿懷將她碗裡剩下的食物吃完了，就放下筷子了。
他的目光也看向了那邊，說道，“這個喜歡嗎？”
第一件拍賣品就是一塊極致玻璃種的玉。
起拍價就百萬起步了。
虞歸晚興致缺缺，“容易磕碎。”
隨便一磕，幾百幾千萬就沒有了。
她也沒有這麼敗家。
江聿懷點點頭，“那就再看看。”
一連看了好幾件拍賣品，都是珠寶首飾。
直到有一件，是一顆鑽石原石。
不算很大，蛋黃大小。
目測沒有五十克拉。
因為是紅寶石。
下麵掀起了一陣喧嘩。
看得出來，不少人都挺想拍的。
紅寶石本來產量就很少了。
挖一顆少一顆。
眼下這麼一大顆，還是沒有切割的。
盯上它的人自然不少。
大多都是女人。
又或者是想要送給女人的男人。
起拍價依舊是兩百萬。
下麵的競拍很激烈。
沒一會兒，價格就已經飆到了八百萬了。
江聿懷側著頭，問她，“想要嗎？”
虞歸晚沉默了下，還沒來得及開口。
男人就已經按下拍賣鈴了。
包廂裡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江先生。”
江聿懷嗓音低沉，“一千萬。”
“是。”
下麵喊價，一千萬。
虞歸晚“……”
她挺無奈地看向男人，“這是顆石頭。”
除了看，什麼用都沒有。
江聿懷捏了捏她的手，“我覺得很適合你，拍下用來給你準備生日禮物，好不好？”
她的生日在初秋。
在滿眼悲涼的季節裡。
虞歸晚看著他，那雙桃花眼幽深又複雜。
她的生日很好記。
就在秋分那天。
可是，從來都沒有人記得。
虞明盛沒有。
程湘也沒有。
除了王奶奶他們，沒有人記得。
可是現在，他竟然知道。
他為什麼會知道？
虞歸晚心裡有無數個疑問。
但最後，說出口的，隻有一個字。
“好。”
她也想看看，那個專門為了她生日而準備的禮物，會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