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
窗戶微微敞開,白色窗紗輕輕地被風吹起一抹弧度。
也帶來了外麵的花香。
虞歸晚眸色淺淡乾淨,就這麼看著眼前的男人。
江聿懷目光也落在她的臉上。
他的眼眸深邃,裡麵幽幽地泛著幾分複雜的情緒,像是在看她,又好像不是在看她。
虞歸晚眼神微閃,不動聲色。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江聿懷突然傾身,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手也抱著她的腰。
剛好也避開了她受傷的左手。
女生微怔,“你這是在做什麼?”
江聿懷蹭了蹭她的脖子,貼在她的臉頰旁。
“我好像做了個噩夢。”
虞歸晚嗯了聲,“什麼夢?”
江聿懷停頓了幾秒,才開口,“不太好的夢。”
“夢裡……你不要我了,我怎麼喊你,你都沒有理我。”
虞歸晚“……”
她無奈歎了口氣,“江三爺,現在是白天。”
江聿懷愣了下,低笑,“也是。”
他靠在她的肩膀上,鼻尖裡全是她身上的花香,嘴角微微勾起,“幸好是夢,醒來,你也還在。”
虞歸晚懶懶地看著天花板,困意襲來,“我又不會遁地,怎麼會不在?”
他輕笑,“是啊。”
嗓音有些空幽。
女生閉上了眼睛,“江聿懷,我困了。”
失血過多的後遺症就是會犯困。
江聿懷眸色深幽,撫了撫她的腦袋,嗯了聲,“睡吧,我一直在這裡。”
虞歸晚應了聲,慢慢地就睡著了。
江聿懷保持這個姿勢保持了十幾分鐘。
直到她的呼吸徹底平緩了。
他才輕輕地鬆開,垂眸看著她的臉。
指腹一點點地隔空描繪著她麵容的輪廓。
良久之後,他才無聲地輕笑。
幸好,你還在。
……
小客廳裡。
傅政南得知了老宅的消息,也趕來了。
幾人都坐在沙發上。
“江曜安呢?”傅政南問道。
陸逸塵臉色不是很好,“被老爺子的人押到祠堂去了。”
傅政南聞言,眸色深沉了幾分,“難道事情就打算這麼解決了?”
江曜安這麼一鬨,江夫人暈倒了,江聿懷失控了,連虞歸晚也受傷了。
一件事情傷害了三個人。
結果跪一跪祠堂就當做解決了?
他有時候真的很不明白江老爺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江聿懷明明就不想攬下江家這個攤子。
可是江老爺子非要把江氏交到他的手上。
這麼一搞,江聿懷就成為了江景晏和江曜安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江東和江西都沒有出聲。
“三哥還沒醒,先等他醒來之後再說。”
陸逸塵還在想著江聿懷昏迷前的事情。
傅政南無奈,“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哥,他根本就不會對江家的人做些什麼。”
最後事情不就是像江老爺子所想的那樣,囫圇了就結束了。
陸逸塵沒說話。
不遠處腳步聲響起。
“爺。”
江西第一時間發現了江聿懷的身影,猛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