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園外麵。
虞琨玨依舊是穿著從山上下來時穿的那身單薄的休閒服,整個人看上去弱不禁風的。
他站在門口,打量著檀園的一草一木。
這裡就是如今虞歸晚住的地方,是她的家。
而他來這裡,隻是來做客的。
虞琨玨微微低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東剛出來,就看到這一幕。
他神色未變,徑自地走過去,低了低頭,“虞先生,這邊請。”
虞琨玨抬眸看過來,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後嗯了聲,“麻煩了。”
他跟在江東後麵,走了幾分鐘,然後才看到彆墅的門口。
當然也看到了圍繞著彆墅四周栽種各種品種的鮮花。
他目光微頓,在山上休養的這些年來,他也知道了一些有藥用功效的植物。
這些花看上去鮮豔,乍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觀賞用的。
但實際上,它們的藥用價值可是很不尋常。
哪怕是拍賣會都不一定能夠看到的。
沒想到在這裡,竟然花開遍野。
江東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微微一笑,“這些都是我們少爺特地給少夫人種的,那邊還有一個花房,虞先生要是感興趣,待會可以去看看。”
虞琨玨聞聲,抬了抬眼,淡笑,“好。”
江東帶著虞琨玨走進彆墅,“少爺,虞先生到了。”
虞琨玨剛走進來,一眼就認出了江聿懷了。
那個讓整個京城無數家族都忌憚不已的江三爺。
如今也是虞歸晚名義上的丈夫,他名義上的姐夫。
他眼神毫不掩飾地在江聿懷身上打量著。
男人慵懶地坐在沙發上,膝蓋上還放著一本書,漫不經心地翻看著。
在虞琨玨進來的時候,他就停下了翻頁,骨節分明的手也隨意地按在書上。
他眉眼深邃,暖黃的燈光落在他身上柔和了輪廓,唇角微微勾了勾,“來了?坐吧,你姐姐剛上完課回來,上去洗澡了,晚點就會下來。”
管家端上來茶水點心,放下後,又悄然地離開了。
虞琨玨頓了頓,點頭,“好。”
兩人隔著一張沙發的距離坐著。
客廳的氛圍莫名地有些詭異。
江西默默地抬眸看了眼江東。
兩人麵麵相覷。
江聿懷繼續翻看著書,似乎虞琨玨的到來一點也不影響他。
虞琨玨看上去也沒有不自在,喝了口茶水後,就安靜地等著了。
……
樓上。
虞歸晚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頭發被擦得半乾。
她微擰著眉心,看上去有些暴躁。
前幾次都是江聿懷給她擦的。
明明才擦了幾次,她突然覺得已經過去好久了。
幾個月沒剪,頭發也長了不少。
她第一次覺得擦得費勁兒。
擦了一會兒索性就沒擦了。
楊老給她發了消息。
跟她說了聲,他把她給的資料打印出來了,剛好被實驗室的教授看到了,就拿走了。
他這話的意思也是在告訴她,那些教授已經知道了資料的來源了。
虞歸晚低眸,看著消息。
她一直都知道楊老為了讓她能夠進入實驗室,做了很多的準備。
其實,她是真的無所謂進不進實驗室。
但楊老是一個很執著的人。
對實驗室執著,對華國醫學界執著,對那群小兔崽子也很執著。
以至於被感染著,她好像也有了一些責任感了。
虞歸晚回複完楊老的消息後,就下樓了。
……
一樓,客廳。
江西真的差點沒被這詭異的氣氛給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