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高宴柏定定地看了虞琨玨一會兒,便抬手喝完了易拉罐裡的酒,捏扁後輕輕一扔,易拉罐精準地掉進垃圾桶裡。
“那你打算怎麼辦?”他開口問道。
虞琨玨沉默了片刻,“我不會再讓他們有機會傷害到姐姐。”
高宴柏看著他,最後輕輕一笑,“你真的長大了。”
虞琨玨瞥了他一眼,他本來就已經長大了。
隻是他們一直都把他當成小孩在護著。
“行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算把天捅出個窟窿來,我兜不住,也有你姐姐。”高宴柏頓了下,“嗯,還有你姐夫。”
虞琨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盯上我姐夫了。”
“什麼叫做盯上了?我這叫做惺惺相惜。”
“你咋不說惺惺作態呢?”
高宴柏噎了噎,“有你這麼說你哥的?”
虞琨玨輕哼了聲,又喝了口奶。
……
虞明盛和黎優被帶走後,便分彆關在了單獨的牢房裡。
他們來的時候,就被人用眼罩蒙上眼睛,完全不知道這裡到底是哪個牢房。
四麵都是牆,什麼都沒有,隻有頭頂上方有一盞燈在亮著。
虞明盛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查到自己身上,還被關在這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牢房裡。
一開始他還很淡定地坐在裡麵。
可一旦時間一長,他的淡定就開始慢慢地消耗殆儘。
虞明盛緊緊地盯著上麵隻剩下一道很小的口子的門。
他忍了忍,最終還是沒忍住上前試圖透過那個口子看到外麵的情況,還一邊拍門怒斥他們的行為。
江東站在監視器前,看著屏幕,臉上麵無表情的。
對虞明盛的反應,視若無睹。
一旁的警員小聲地問道,“江東先生,需不需要我讓人過去一趟?”
江東這才開口,“不用,先關他一段時間。”
“是。”
相比於虞明盛的暴怒,黎優倒是安分了許多。
也不是說她真的安分。
隻是她知道,一旦她露出了破綻,就相當於承認了自己的作為。
所以,她才選擇按兵不動。
江東並不在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隻是吩咐道,“讓人時刻盯著他們,有什麼動靜,隨時跟我聯係。”
“明白。”
……
翌日。
虞歸晚是從江聿懷的懷中醒來的。
她額頭抵著男人的胸膛,鼻尖都縈繞著讓人沉醉的沉木香,也不自覺地蹭了蹭,整個人都埋在了他的懷裡。
這時,頭頂上方響起了低啞的聲音。
“醒了?”
虞歸晚呼吸一頓,意識慢慢地清醒過來。
空氣中除了有熟悉的沉木香,還有明顯的消毒水的味道。
記憶也慢慢地回籠。
昨晚睡得太好了,差點就忘記了她這會兒還是個病人,在醫院的病房裡住著。
她慢吞吞地睜開眼,剛往後拉開了一點距離。
環在腰間上有力的手臂將她輕輕地往懷裡一帶。
虞歸晚“……”
男人下巴抵在她的頭頂,“陪我再睡會兒,好嗎?”
低沉的聲音中夾雜著剛睡醒的暗啞。
空氣中莫名飄著一股曖昧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