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回過神，就對上了男人的視線。
她神色微怔，“怎麼了？”
江聿懷嘴角似笑非笑的，指尖漫不經心地勾起了她的耳機線，修長的手指和白色的耳機線纏繞在了一起，莫名地有些賞心悅目，還有些……撩人。
女生看著他的動作，眸子微挑，“？”
“老板？”
他嗓音低啞有磁性，鑽進耳朵裡，帶來一陣酥麻和心顫。
虞歸晚“……”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她一貫謹慎的性子卻在他麵前變得不再設防？
她甚至差點都忘記了眼前的男人可是能有讓自由州各大家族都聞風喪膽的本事。
他們的距離又不遠。
她沒有刻意設防，他又怎麼可能會聽不見電話裡溫旎的聲音呢？
客廳裡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陸逸塵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時半會都不敢開口，隻是把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虞歸晚看著他的眼睛，沉默了片刻。
好半晌後，她才懶懶地啊了聲，還挺理直氣壯的，“有問題嗎？”
男人定定地看了她兩秒，失笑，“沒有。”
虞歸晚嗯了聲，伸出手，“耳機還我。”
江聿懷把手中的耳機線放在她的掌心上，然後緩緩地靠近了她，手肘慵懶地搭在她身後的沙發背上。
虞歸晚瞥了他一眼，沒說話，淡定地戴上耳機，然後點了下屏幕，繼續追劇。
男人抽走了一根耳機線，陪著她看。
陸逸塵等人“？”
這兩人到底在說什麼啞謎？
……
虞歸晚追完一集後，就沒有再看了。
她說了句，去洗澡了，然後就上樓了。
江聿懷坐在沙發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好半晌都沒有把視線收回來。
陸逸塵已經讓人把他的換洗衣服送過來，打算這段時間就在檀園住下了。
這會兒他還在跟江西聊著有關那個訓練係統的事情。
他餘光看見江聿懷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一瓶香水在聞著。
陸逸塵吸了吸鼻子，空氣中縈繞著淡淡的檀香氣息，但又不完全是隻有檀香，好像隱隱還有幾種藥材香氣混在其中，但卻聞不出來到底是什麼。
“這味道好香啊。”陸逸塵看著江聿懷，好奇地問道，“三哥，你不是從來都不噴香水的嗎？”
他好像是想起了什麼，“這難道是沉煙的香水嗎？江東，你之前不是還說沉煙拒絕了你們的訂單了嗎？他們什麼時候又同意了？”
江東看了過來，沒有說話，表情十分複雜。
彆問他，他也不知道。
江聿懷拿著小巧的香水瓶，微微晃動著瓶身，裡麵的液體在燈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線。
他神色難辨，開口，“江東，你還記得之前讓你去調查沉煙和空白的資料嗎？”
江東愣了下，然後應道，“屬下記得。”
“資料中，空白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江東之前已經看過無數遍這份資料，所以便不假思索地回道，“空白是一個能化腐朽為神奇的人物。”
“光是他能夠用一款香水就讓沉煙在國際香水界有了不可輕視的地位，而短短幾年就讓沉煙站在香水界金字塔頂端的位置，這樣的人，實力不可小覷。”
江東忍不住讚歎和佩服。
不光是空白的調香實力，還有他在商業上的天賦。
若是給他時間，沉煙一定會成為實力不可撼動的國際集團。
江聿懷微微低垂眼，“是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