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溫杯打開後，空氣中明顯就飄著一股淡淡的甜味。
褚言他們等人自然也瞟到了杯子裡飄著的貢菊。
這會兒，他們都不由得想起了剛才安檢處的畫麵，“……”
怎麼感覺大佬好像無處不在的樣子？
他們也不敢問，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在交流什麼。
好半晌，王翊川憋了半天，還是沒敢說出口，而是用手肘撞了撞旁邊的褚言。
褚言挺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王翊川佯裝看不見他的視線，低眸在整理著手中的筆記。
然後，褚言這才彎腰湊近，低聲說道，“晚姐，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虞歸晚喝了幾口蜂蜜水，這會兒嗓子也舒服了許多。
她擰好蓋子，隨手放在一旁，“不用，上午的比賽很快就要結束了，待會吃完飯，你們還有時間整理一下手中的筆記。”
見狀，褚言坐直了身體，和王翊川他們對視了一眼後，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但是接下來，褚言等人聽得更認真了。
……
兩個小時後。
上午的比賽終於結束了。
賽場裡的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排名。
目前是國排在第一位。
楊老他們起身離開的時候，視線都不由得在屏幕上停留了半晌。
虞歸晚也往那邊看了眼，便收回了視線。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突然發現杯子忘記拿了。
女生彎腰，撈起放在椅子上的保溫杯。
這是江聿懷給她準備的，不僅精致，還挺有少女心的。
她剛拿起來，身旁有人經過，撞了她一下。
對方背了個包，刮到了她的手，本來還沒拿多牢的杯子就這麼被撞掉了。
嘭的一聲，杯子掉在地上。
虞歸晚眉心微擰，幾乎在杯子掉下的瞬間，就下意識地彎腰。
隻是來不及了。
杯子還是掉在地上。
隻不過，地板上是鋪了一層地毯的，杯子並沒有撞壞。
虞歸晚撿起來，用手擦了擦杯子上的灰塵。
這個動靜，也引起了楊老他們的注意。
楊老他們轉過身來。
“晚晚，怎麼了？”
剛好就站在虞歸晚身旁的褚言一眼就看到了她手指上明顯被刮破的傷口。
“晚姐，你的手……”
虞歸晚垂眸看了眼手背上的傷痕，眸色淡淡的。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身旁便響起了一道聲音。
“不好意思，把你的東西撞掉了，多少錢？我賠你一個。”
虞歸晚掀眸，看了過去。
站在旁邊的是一個年輕女人。
看上去年紀比虞歸晚成熟許多。
妝容精致，一身的打扮都是價值不菲的名牌。
看得出來，應該是個不差錢的主。
女人看似笑意盈盈的，但眼底裡一閃而過的嫉妒，還是被虞歸晚捕捉到了。
沒等虞歸晚說話，褚言就嗤笑了聲，“誰差這麼點錢了？”
“你現在是把人撞傷了，一句道歉都沒有嗎？”
女人表情僵了半秒，隨即笑了下，但笑意不到眼底，“我剛才已經說過了。”
褚言也是在褚家這樣嫡係旁支爾虞我詐的大家族環境裡長大了，又怎麼會看不出這個女人的小九九？
虞歸晚眸色淺淡，看不出什麼表情來，但聲音卻格外疏冷。
“你撞壞了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