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裡斯不喜歡太安靜的地方。
江聿懷就給他安排了市中心的大平層。
麵積將近三百平，還是江景房。
偌大的落地窗就能將自由州絕美的江景儘收眼中。
諾裡斯有嚴重的潔癖。
哪怕是私人飛機，他都習慣落地後給自己從頭到尾收拾乾淨。
一進屋子，諾裡斯掃視了一圈房子的環境後，滿意地點點頭，接過行李就回房間洗澡了。
客廳裡就隻剩下虞歸晚和江聿懷兩人。
剛才在車上的時候，諾裡斯並沒有回答虞歸晚的問題。
兩人都是聰明人，自然能聽出諾裡斯的弦外之音。
江聿懷走到廚房，翻出一套茶具，慢條斯理地開始泡茶。
虞歸晚跟著走過去，拉開高腳凳，坐在對麵，看著他的動作。
“媽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主要是，他太平靜了。
從諾裡斯開口的時候，他好像一點都不意外，所以才會這麼平靜。
虞歸晚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之前在老宅時見到的秦慕笙。
一個女人帶著年幼的稚子，不僅逃離諾曼家族的束縛，又能在江家這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就已經不普通了。
更彆說，她一個人隱居在江家老宅的後院裡二十多年。
這樣的心性，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嗯，知道。”
江聿懷看了她一眼，微微低垂著眼，繼續手上的動作，“池淵當年之所以會靠近媽，就是因為媽身上有利用的價值。”
茶沒那麼快泡好，他就給女生倒了杯溫水放在她的手邊。
虞歸晚捧著杯子，“所以，媽和諾裡斯……真的認識啊？”
江聿懷覺察到她的情緒，沒忍住低聲笑了笑，“嗯，應該是的。”
虞歸晚表情複雜“……”
諾裡斯的年紀不算很大，但如果說他再風流一點，還真的有生出像她這麼大的女兒的可能了。
她的忘年交和婆婆其實也是朋友。
這個結果……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女生突然想到了什麼，抬頭，“所以，諾裡斯的身份，你早就知道了？”
江聿懷嗯了聲，“能猜到一點。”
能讓國國王直接越過長老會，下達讓雲歸集團驅逐出境的命令，還不用擔心長老會的討伐。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能做到。
所以在諾裡斯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確定了。
隻是沒想到，虞歸晚和諾裡斯竟然也是朋友。
虞歸晚再次沉默。
……
半個小時後。
諾裡斯換了身花襯衫就出來了。
他聞著空氣中的茶香，挑了下眉毛，“好茶。”
江聿懷給他倒了杯茶。
諾裡斯直接坐在虞歸晚的旁邊，端起茶杯，喝了口熱茶，點點頭。
“果然，華國人都會泡茶。”
江聿懷不置可否，隻是笑了笑。
諾裡斯直接喝完了一杯茶，杯子剛放下，還沒來得及讓江聿懷再給他倒一杯。
虞歸晚突然伸出手，拿走了他的茶杯。
“誒，小丫頭，我杯子……”
諾裡斯無奈地看向她，“我現在連喝杯茶都不配了嗎？”
“你把事情說清楚，就有得喝。”
虞歸晚眼皮都不帶掀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