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聲響起。
有人從裡麵把門打開。
看到外麵的來人,對方沉默了下,最後氣笑了。
“你現在來找我,難道就不怕待會就出不了這麼門口嗎?”
“我既然敢這麼做了,就不會怕。”
江聿懷挑起好看的眉毛,舉了舉手中的紅酒,“要不要喝一杯?”
諾裡斯嘖了聲,讓開了位置,轉身往裡走。
“你膽子可真是夠大的。”
他徑自走到吧台,拿來了醒酒器和兩個紅酒杯,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害我損失了多少?”
江聿懷輕笑了聲,打開紅酒蓋,接過他遞過來的醒酒器,將紅酒儘數倒進去。
“損失了多少?我賠。”
語氣聽上去輕描淡寫的。
諾裡斯坐了下來,手臂隨意地搭在沙發背,姿態懶散隨意。
“你賠?”
他眸子微挑,有些服氣,“那你搞這一動靜,何必呢?”
江聿懷眸色淡了幾分,“因為他動了不該動的念頭。”
聞言,諾裡斯神色頓了頓,稍微思索了下,開口,“池淵對小丫頭動手了?”
是了,江聿懷的底線非常明顯。
池淵當年對他們母子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離開前江聿懷哪怕拚了個玉石俱焚,都要將諾曼家族攪了個人仰馬翻。
這還是在當年,江聿懷僅僅隻有七八歲的時候。
快二十年過去了,手段比當年過分了許多,也不奇怪。
更何況,虞歸晚對江聿懷來說,就是他的命。
誰動誰死的那種。
諾裡斯突然能理解了。
江聿懷晃了晃醒酒器,然後倒了杯紅酒遞過去,“他既然總是這麼不長記性,那我隻好讓他好好記住。”
他抬眸,“到底什麼人能動,什麼人不能動。”
諾裡斯輕挑眉毛,微微晃動著手中的酒杯。
酒液順著杯壁慢慢地滑落。
留下了一抹淡淡的紅痕。
隨之又消失不見。
諾裡斯勾了勾唇角,“行。”
江聿懷淡淡勾唇,和他輕碰了下酒杯。
“你突然這個時候來找我,應該不止是為了這件事吧?”
諾裡斯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有些好奇,“說吧,想要我做什麼?”
江聿懷雙腿交疊,目光落左手的無名指上,勾了勾唇,說道,“池淵很記仇。”
諾裡斯點頭,“我知道。”
他喝了口酒,抿了抿唇,“然後呢?”
暗黃的光線下,男人眸底似是閃過了一抹溫柔,但很快就消失不見,讓人無法捕捉。
“yg是婚後財產,有她的一部分,這部分不能便宜池淵。”
諾裡斯剛喝了口酒,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就聽到這話。
他差點沒把自己嗆死,“……”
諾裡斯看向江聿懷的眼神都像是在說你他媽有毛病吧?
男人十分淡定,“我很認真的。”
諾裡斯“……”
你有老婆了不起。
江聿懷看著他,“諾裡斯先生和家母是故友,那就是我們的長輩,我和晚晚結婚,按道理來說,長輩是要給結婚禮物的。”
諾裡斯嘴角抽搐,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巴,“你這麼會算計,小丫頭知道嗎?”
他甚至都在懷疑,虞歸晚會和江聿懷結婚,是不是一時不察被算計了,才結的婚。
江聿懷薄唇含笑,不答反問,“這麼說,諾裡斯先生是答應了?”
諾裡斯“……我沒有。”
江聿懷和他又碰了碰杯,“謝謝你的禮物。”
諾裡斯“……”
媽了個巴子的。
過了一會兒,諾裡斯扔掉手機,沒好氣地看著坐在一旁單人沙發上的江聿懷,“這樣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