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不由得想起了不久前,江聿懷帶著他們去了離魂島的事情。
在去之前,他們都知道離魂島這個地方到底有多危險。
甚至,早就做好了有去無回的準備了。
江聿懷也一樣。
在去之前,他早就找了律師簽好了一堆的協議,將他名下的財產全部安排好。
還有自由州。
江聿懷留下了江西和江南。
他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不是為了自己。
而是為虞歸晚。
江北沉默了下來。
這麼想來,江聿懷讓他利用祝願來讓祝辭答應幫他一個忙,好像也覺得沒那麼奇怪了。
江聿懷從來都不是一個正人君子。
他的所有底線,隻有三個字。
那就是,虞歸晚。
江西一向敏銳,也了解江北不會無緣無故問這種問題的。
“爺是不是讓你去做什麼?”
江北神色不變,“沒有。”
江西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嘖了聲,“信你才有鬼。”
江北“……本來就沒有。”
說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了。
江西又怎麼會信?
不過,他也沒有多問,能說的,江北怎麼可能還會連他都瞞著。
他慢條斯理地吃完最後一口蘋果,然後抽了張紙巾擦手。
“總之,隻要有少夫人在,天塌了也有挽回的機會。”
江北沒吭聲。
……
海城。
江聿懷從書房裡出來。
“少爺,少夫人還沒有出來。”
江東見他出來,連忙開口。
白微不在外麵,應該進去裡麵浴室門口等著了。
江聿懷嗯了聲,解開袖口扣子,挽起袖子。
然後他就進了廚房了。
江東在一旁打下手。
臥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不斷地從浴室裡傳出。
虞歸晚站在花灑底下,下巴抬起,閉著眼,任由著熱水衝刷。
她不是沒有設想過江聿懷的反應。
隻是沒想到,他的反應比她想象中還要大。
她突然有些後悔,在還沒徹底確定下來的時候,就告訴他這件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虞歸晚抬起雙手抹了抹臉上的水珠。
她衝掉身上的泡沫後,撈起一旁的浴袍穿上。
長發濕漉漉地披在肩後。
虞歸晚抓了條毛巾,隨意地擦了擦,然後走到門口,打開門。
白微一直守在外麵。
剛才聽到水聲停了下來後,她就知道虞歸晚洗完澡了。
見她出來,下意識地站直了身體。
“姐姐。”
虞歸晚見她在門口守著,也不怎麼意外。
她點了下頭,“你出去吧,我去換身衣服,就出去了。”
浴袍上的帶子沒有係很緊。
有些鬆鬆垮垮的。
白微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耳尖紅了紅,“好,那我先出去了,姐姐。”
她都不敢多看虞歸晚一眼。
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虞歸晚眸子微挑,擦頭發的動作頓了頓,垂眸看了眼,“……”
她看到一抹明顯的紅印。
罪魁禍首就在外麵。
虞歸晚沒什麼表情地攏緊了浴袍,然後去換衣服。
……
外麵客廳。
白微慌慌張張地跑出來。
江東還以為發生什麼了,“怎麼回事?”
白微愣了下,連忙擺擺手,“沒事沒事。”
江東盯著她的臉,自然也看到了她臉上的紅暈,有些狐疑,“你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