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與溪握著拳頭,冷笑了一聲,“想不到牧塵竟然這麼會算計。”
是她低估了牧塵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心計了。
如今看來,就算當初被她僥幸逃離了離魂島。
當初牧雲歸也沒有帶著人來追她。
甚至,她最後平安生下那個孩子。
也始終逃不過牧塵的算計。
他若是想要一個人死。
哪怕他逃到哪裡,都躲不開。
江北聽著她們說話,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臥槽,這個牧塵這麼恐怖的嗎?”
這也太嚇人了吧?
人都已經跑了,還不肯罷休。
得罪上這樣的人,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了。
林與溪不置可否。
牧塵的手段花樣百出。
這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
江南臉色微變,隨即看向江聿懷,“爺,之前褚老爺子來過我們基地,萬一被離魂島的人發現了,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他隻負責yg的生意。
基地裡的事情一向都是江北和江西在安排的。
他也很少會插手這邊的事情。
但如今基地裡還有他在意的人。
無論如何,他都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基地被淪陷。
江北和江西也看了過來。
江聿懷放下手中被捏到變形的蝦,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指。
“那就讓他,有來無回。”
嗓音微微沙啞,還夾雜著幾分山危險的氣息。
江西開口,“訓練已經到了後期了,我會加快訓練的進程,儘快完成。”
“爺,我會和情報堂的人加強基地的防護網,如果有什麼情況,會啟動應變保護機製。”
江北也說道。
內憂未安,外患又來。
看來下半年的自由州,注定不會平靜。
虞歸晚目光轉向身旁的男人。
她抿了抿唇,看向江北,“防護係統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跟我說一聲。”
聞言,江北微愣了下,反應過來,也不客氣,“好的,少夫人。”
他可沒有忘記。
離魂島那固若金湯的防護網,就是虞歸晚親手設下的。
這麼看來,他們就算真的對上了離魂島,也不完全沒有勝算的。
幾人聊了一下接下來的安排後,就紛紛起身離開了。
林與溪本來想和虞歸晚說些什麼的。
但江南拉住了她,微微搖了下頭。
林與溪沒說什麼,回去後院了。
……
江聿懷單手插兜,手裡拿著一杯威士忌,站在二樓主臥外的陽台裡。
清冷的月光灑下大地。
微風緩緩吹來。
他手腕上戴著的腕表微微折射著幾分冷光。
透明玻璃杯裡裝著的淡黃色酒液微微晃動著。
來自他身上的低氣壓連站在臥室裡的虞歸晚都感受到了。
她看著男人頎長的背影,孤傲中又帶著幾分未知的恐慌。
整個人脆弱得不行。
虞歸晚抿了抿唇,抬腳走出陽台。
她伸出手,從他的身後環住了他的腰。
男人的腰也很精瘦。
緊實的肌肉輪廓透過襯衫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虞歸晚的臉貼在他的後背,緩緩地收緊了手臂。
她嗓音清澈,“江聿懷,我好像從來都沒有這樣抱過你。”
男人垂眸,看著她纖細的手臂,還有左手無名指上戴著的婚戒。
他唇角微勾,掌心落在她的手背上,“嗯,沒有。”
那個時候,她就一直縮在自己的保護殼裡,不願意表現出半分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