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虞歸晚轉過身來，看向身後的男人，問道。
江聿懷放下手中的湯勺，擦了擦手，才看著她。
他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晚姐，好像是我先問你的，你是不是要先回答我的問題呢？”
虞歸晚單手環胸，挑眉，“那我可以拒絕回答。”
江聿懷眼底閃過一抹無奈和縱容，“剛才江東來找我，他說見到江南的狀態有些奇怪，所以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我。”
“江東是在會議室附近的走廊見到江南的，所以，他應該是聽到了你們在會議室裡說的話。”
虞歸晚神色頓了頓。
他看著女生，“所以，你們到底說了什麼？”
虞歸晚沒有瞞他，“因為明天，牧塵會出現。”
“牧塵？”江聿懷擰了下眉毛，“這個消息確定了嗎？他出現是為了神醫？”
“這個消息是與溪的心腹告訴她的，大概率是不會有錯的。”
虞歸晚抿了口果汁，然後說道，“與溪流產之後，除了身體虧空，精神上也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江聿懷眉心微微動了動，“你的意思是……”
“與溪一直都有產後抑鬱，我有給她開了抗抑鬱的藥片，可她一次都沒有吃過。”
虞歸晚懶懶地靠在門框上，眉眼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冷意，“她就是想用這種痛來折磨自己，不希望自己忘記了當初被牧塵害得差點一屍兩命，也不要忘記她那個尚未出世的孩子是如何被自己的親爺爺害得胎死腹中。”
“所以，江南的反常是因為他知道了林小姐的病，也知道她決定跟著一起去是因為什麼。”
江聿懷在很早以前就已經了解過很多有關於抑鬱症的內容。
也知道患有抑鬱症的患者到底會有什麼征兆。
抑鬱症患者內心到底會遭受什麼樣的折磨和痛苦。
隻是沒想到，林與溪竟然能夠瞞過虞歸晚和秦語微，一點抗抑鬱的藥都沒有吃。
如果不是她突然說要跟著一起去，恐怕虞歸晚也不會看出林與溪的抑鬱症狀根本就沒有好轉過。
虞歸晚點點頭，“有可能。”
江聿懷眉心微微擰著，“你剛才還說，林小姐明天還打算對牧塵出手。”
“對，因為這是對付牧塵最好的時機，等他回到離魂島，就很難再找到機會對他出手了。”
這也是為什麼林與溪想冒這個險。
而她也答應了林與溪。
江聿懷沉吟了片刻，沒再說什麼了。
虞歸晚看了他一眼，“江南的身手不算最好，明天記得讓江東一起盯緊他。”
她不擔心林與溪，是因為以林與溪的身手，就算是榜上有名的殺手，都很難傷到她。
而且，林與溪有自保的手段。
之前中了牧塵的算計，不過是她心有顧忌。
但江南不同。
江南擅長的是商戰，而明天必定會有一場惡戰。
……
翌日。
江東早早地就去找江南，順便盯緊他。
結果，他一大早過去就撲空了。
連江南房間裡的床都沒有睡過的痕跡。
江東愣了愣，然後迅速轉身離開，將這個消息告知江聿懷。
“少爺，江南不見了。”
虞歸晚吃著早飯，抬頭，“什麼時候不見的？”
“估計他昨晚回到房間後沒多久，趁我們沒在意就偷偷離開了，他房間裡連大床都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虞歸晚點點頭，“行，我吃完東西就去找找。”
江聿懷將剛剝好的雞蛋放到她的碗裡。
聞言，他眸子微挑，“晚姐，媽好像說過，你也不能離開這裡。”
虞歸晚用叉子戳開雞蛋，蘸了蘸醬油，咬了口，“媽說的是，你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