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諾曼家族。
安娜坐在床上,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一旁,“醫學組織聚集了全世界最頂尖的醫學天才,你現在跟我說,你們治不了?”
站在旁邊的男人慢條斯理地摘掉無菌手套,開口說道,“安娜夫人,醫學組織裡確實有很多醫學天才,但醫學的領域是無止境的,夫人臉上的傷是我們從未涉及過的領域。”
“所以很抱歉,我們治不了夫人的病。”
安娜聽完這話,眼底戾氣一閃而過,“你這話的意思是,我的臉……是不是恢複不了了?”
陸繹看著安娜臉上星星點點的痕跡,頓了頓,如實說道,“夫人臉上的外傷或許會痊愈,但也會留下一些痕跡,至於想要徹底痊愈,恐怕是要解決導致這傷的源頭,也就是銀針上的毒素。”
“除非有解藥,否則,夫人臉上的傷恐怕會一直保持現狀,但不會致命。”
陸繹之前就得知諾曼家族請來了神醫白商。
隻是沒想到才第二天,諾曼家族就派人過來醫學組織請人。
至於是什麼病,諾曼家族的人噤若寒蟬,直到陸繹親自給安娜檢查完之後,才得知這來龍去脈。
說實話,陸繹倒是挺佩服這個神醫的,竟然敢在諾曼家族的本家,對諾曼家族的主母動手。
這手法還這麼的奪筍。
神醫白商,確實非比尋常。
說完,臥室裡陷入了寂靜。
能留下來的都是安娜的心腹。
至於陸繹帶來的人,除了他自己,也就一個助手在旁邊。
其他人都在外麵守著。
所有人都斂聲屏氣的。
生怕會惹了安娜的不高興。
整個諾曼家族誰不知道安娜是最在意她的臉。
結果現在,神醫找不到了,醫學組織的人也沒有辦法了。
這臉……注定是要毀容了。
安娜怎麼可能還能冷靜得了?
她死死地咬緊牙關,手緊攥著被子,眼眸迸射出讓人心生寒意的怨毒和恨意。
即便如此,安娜還是沒有在外人麵前發作。
她深吸了一口氣,“陸繹先生剛才說,目前導致我臉上……這毒素,是你們醫學組織尚未涉及過的領域,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們有可能研究出這毒素的解藥?”
聽到這話,陸繹微微挑眉,“是有這個可能,但是夫人要有心理準備,醫學研究不是那麼簡單,就算是我們也不一定真的能夠研究出有效的解毒劑。”
“所以,這毒或許到了最後,我們也有可能解決不了。”
一旁的心腹聽到這話,蹙緊眉頭,“醫學組織不是什麼奇難雜症都能解決得了的嗎?你們這麼多的天才,難道連區區一個毒素的解毒劑都研究不出來,那還叫什麼醫學天才的聚集地?”
這話一出,場麵倏地一靜。
助手臉色難看,但沒敢出聲反駁,而是看了眼陸繹。
安娜隻是不緊不慢地訓斥了下心腹,“怎麼說話的?”
她微微一笑,看著陸繹,“陸先生不要介意,我的人隻是擔心我的傷。”
助手聽到這話,嘴角微抽。
什麼叫擔心她的傷?
這明明就是明裡暗裡地在嘲諷他們醫學組織。
還找什麼亂七八糟的借口。
真是可笑。
“無事。”
陸繹神色不變,“醫學研究也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很多醫學難題哪怕是耗費上百年的時間都不一定能夠徹底解決。”
安娜表情十分難看。
“不過,我們會儘力想辦法研究出導致夫人臉上的傷的解毒劑,但是這時間……恐怕要等一等了。”
陸繹慢條斯理地解釋著。
安娜聽到自己想聽到的話,唇角勾了勾,“既然如此,那就辛苦陸先生了,如果醫學組織有任何資金的需求,儘管跟我的助理聯係。”
一旁的心腹拿出名片,遞了過去。
陸繹看了眼,沒接。
心腹擰了擰眉毛,似是不悅。
站在身後的助理上前一步,伸手接過那張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