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
程天勇瞬間挪移到林千尋身前,攔住林千尋的去路,腮幫子鼓脹,牙齒咬得哢哢作響。
“有種的話,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真是活久見!
程天勇長這麼大還沒被同齡人當麵罵過,平日裡就算是陸白、宋乾之流,見到他也會互相寒暄幾句。
一個不知哪裡冒出來的鄉巴佬,居然敢當麵罵他白癡?
“原來你有這種癖好?”林千尋笑容滿麵。
“這樣的要求,我還從沒見過,既然你喜歡聽,我不介意多說幾遍。”
“白癡!”
“你就是個白癡!”
“程天勇是吧?徹頭徹尾的大白癡!”
林千尋說一句,程天勇麵目越是猙獰一分,他笑得越是燦爛一分。
落在程天勇眼裡,林千尋的笑容充滿挑釁,似是在對他肆意嘲諷。
“很好!我倒要看看待會兒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程天勇眼皮一抖,手中不知何時多出兩柄短刃,刃身泛著寒芒。
“住手!”
就在程天勇即將衝向林千尋時,三樓傳出一道清冷的聲音。
“武技閣禁止鬥毆!”
“若有私怨,出了武技閣自行了結!”
聽聲不見人,沒人知道是誰在說話,但武技閣如此重要的地方,總會有人暗中守護,尤其是對考核者開放這段時日。
程天勇掙紮半晌,極不甘心地垂下雙手。
他狠狠瞪了林千尋一眼,直接離開武技閣,連武技都懶得再挑選。
“今日你若是能安然無恙走出郡主府,我把頭割下來給你當球踢!”
出武技閣之前,程天勇蘊含滔天怒意的話朗朗傳出。
林千尋愣了一下,這就慫了?
他還指望大鬨武技閣一番,沒想到程天勇連在武技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
林千尋掃了眼周圍幸災樂禍的人群,很是無奈。
連最囂張的那個都不敢在武技閣動手,其他人更沒這個膽量。
看來,還得重新找個緣由,挑起衝突!
隨即他將此事暫時擱下,將目光看向了手中的半頁殘紙。
按照規矩,武技閣的各種武技不可帶走,隻能以神識獲取修煉之法,再放回原處。
“機會隻有一次,這頁殘紙曾經也有人選過,但皆是一無所獲。”
“也就是說,你若執意選它,很可能什麼也得不到!”
不知藏在哪兒的武技閣守衛,出聲提醒了一句。
曾經不止一人選過殘紙,最後皆後悔不已,有人甚至因此大鬨武技閣,希望能重新挑選。
因此每當有人再選擇殘紙,守衛就會把醜話說在前麵,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林千尋聞言沉吟片刻,決定放棄這頁殘紙,挑選其他武技。
他現在急需修煉武技提升戰力,沒必要把機會浪費在這頁殘紙上。
隨後林千尋便欲放下殘紙,沒想到殘紙竟猶如粘在他手心一般,即使他用力甩也沒能甩脫。
這……
賴上我了?
“咦?這倒是稀奇!”
“第一次見這殘紙吸附於人,說不定你還真能將其打開,不妨一試!”
守衛輕咦一聲,頭一次鼓動彆人選這半頁殘紙。
這麼多年沒人勘破殘紙的秘密,它逐漸被從三樓移到二樓,又從二樓最顯眼的位置挪到最偏僻的角落。
再無人問津,最終說不定就得混入一樓的凡級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