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這些嗎?”
韓霜錦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睛,輕聲問。
“目前確實就這些。”
唐清璃點頭,陳惟書對韓霜錦還算是忠心耿耿,她的人跟了挺多日子的,也未曾發現其他的事。
“這小子,還不錯。”
韓霜錦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她對陳惟書還是挺放心的,但是不得不說有些時候還是需要保持警惕,萬一這小子被人誘惑走了呢?
“你好像也沒有比他大多少吧。”
唐清璃無奈笑笑,輕聲說“還有一事,孤想問問你的想法。”
“殿下請說。”
韓霜錦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不是因為習慣了嘛,在她看來都是小孩子。
“黃家的鋪子我已經拿回來了。”
唐清璃直接和陳寧德要了那鋪子,送過去了五百兩白銀,就把鋪子取了回來,隻不過地契和屋契還沒有把名字改掉。
“這麼快。”
韓霜錦有些驚訝,這才說了沒幾天就辦下來了,果然還得是殿下啊!
“隻不過,名字不能寫你的。”
唐清璃歎了口氣,這名字若是寫韓霜錦的,那南安帝必定會生疑,覺得他們做此事就是為了把黃家直接給拉下去。
“這也是,沒關係呀,殿下挑信得過的人記上名字便好,這無所謂的。”
韓霜錦點了點頭,如今竹影青雖然是他們的人,能夠為她們在南安帝麵前轉圜,但是有些事也不能做得太明顯,否則後患無窮。
“就是覺得,讓你受了太多委屈。”
唐清璃歎了口氣,說好的要好好護著她,結果她受了傷還要被猜疑。
頭一次,她對南安帝心生埋怨。
“沒事的殿下,這是很正常的。”
韓霜錦笑了笑,這樣的事對她來說也算是常見,上一輩子拚死累活做出來的業績多數時候還會被老板拿出去做人情。
她起先確實很憤慨,但是後來發現生氣是最無用的事情,還不如把自己能夠攥緊的東西全部握在手裡,能夠被自己握住的才是最有用的。
所以後麵她業績做起來之後便毫不猶豫跳槽了,手中的客戶隻認她一個人,她走了自然也跟著她一起,那個老板這才知道著急。
但是著急沒用,韓霜錦這個人主打的就是你尊重我那我就尊重你,既然你不尊重我,那什麼都彆談。
進了新公司之後她也不說其他,隻是繼續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但若是還要從她手上搶東西,那她可沒那麼好說話。
所以在公司那麼多年,大家都明白在她手中搶東西沒有好果子吃,對她基本上都是敬而遠之。
連她的助理有些時候都會挺害怕她的,不過韓霜錦一點都不在乎彆人怎麼想,錢是賺進了自己的腰包裡,管彆人那麼多乾什麼。
“你還可向孤許願。”
唐清璃沒有忘記自己答應了韓霜錦一個願望,隻不過這幾日一直都未曾聽她提過,不知道她究竟想要的是什麼,害怕她忘了。
“這會倒還真沒有什麼想要的。”
韓霜錦眨了眨眼睛,輕聲說“殿下便先讓我把心願存一存吧,等我什麼時候有想要的,我便再和你,這樣可以嗎?”
“可以。”
唐清璃點了點頭,既然她不是忘記了就行。
“時辰不早啦,我回去睡覺啦。”
韓霜錦想了想,應該也沒有什麼事了,她便準備起身回自己院子睡覺去。
“好。”
唐清璃笑得無奈又寵溺,罷了罷了,讓她好好休息吧,都困成什麼樣子了。
永樂城,雲府。
“爹。”
上官歡歡回來之後便遇到了雲從戎,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起來吧。”
雲從戎擺了擺手,輕聲問“一切都順利?”
“挺順利的,陪著璃兒聊了會天用了膳。”
上官歡歡點了點頭,跟在雲從戎身後,將與唐清璃聊的那些都告知了他。
當然,唐清璃喜歡韓霜錦的事她自然沒有說,畢竟此事也不知道雲從戎能否接受。
“也算是好事。”
雲從戎歎了口氣,輕聲說“璃兒一直都沒有什麼玩伴,若是有她在身旁也能夠分擔些許。”
“可惜,是商賈之女。”
上官歡歡雖然對此並未太大抵觸,但若是日後她們兩個想要修成正果,大抵還是會有很長的路要走。
“商賈之女又如何?”
雲從戎擺了擺手,對此並不在意,左右不過是一個玩伴而已,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是。”
上官歡歡未在解釋什麼,隻輕輕地應了聲,等日後再瞧一瞧吧。
“再過段日子,也差不多要入京了。”
南安帝的生辰還有兩個月就到了,九月初九,是個不錯的日子。
古代以九為尊,南安帝的生辰正好在九月初九,那個時候也助他在登基初期坐穩了地位。
“可需要媳婦準備什麼?”
上官歡歡點了點頭,她自然知道差不多要給南安帝準備生辰禮了,不過此前他們一直都未曾入京,也不知為何今年雲從戎突然提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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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的意思。”
雲從戎解釋了一句,是南安帝的密信讓雲從戎在他的生辰進宮,但是具體什麼事未曾言明,雲從戎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
不過他有預感,或許是陛下一直在擔憂的那個位置有了最終人選。
“那我們的生辰禮可要…”
上官歡歡點了點頭,欲言又止。
“還是和此前一樣便好。”
雲從戎搖了搖頭,他們不必要去弄那些複雜又貴重的禮物,陛下什麼要不到,還不如弄一些討巧的東西,若非不大好,他都想直接送銀子了。
“是。”
上官歡歡應下,又具體問了一下幾個細節,明確好了之後便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讓雲磊和雲拓過來。”
雲從戎看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便擺了擺手讓上官歡歡離開。”
雲磊和雲拓很快便來到了書房。
“都坐吧。”
雲從戎擺了擺手,讓丫鬟一人給他們倒了杯茶,然後就直接讓人離開了。
“多謝爹。”
雲磊拉著雲拓坐下,知道這段日子雲拓心裡有氣,這段時間又忙,臉上看起來憔悴不少。”
“還沒消停?”
雲從戎看了眼雲拓,淡淡問了句。
“爹,哪有那麼容易。”
雲拓至今還是很不忿,陛下做出這種事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虧得他們還一直給他送銀子,結果他還是如此無端猜測,實在讓人惱火。
“此事璃兒也已經安排人去京都了,不會讓你手中的人白白枉死。”
雲從戎輕輕地歎了口氣,有些事不是三言兩語便能夠說清楚的,尤其是陛下如今性子與之前簡直是天差地彆,壓根一句話都說不得就是了。
“璃兒如今也被陛下懷疑,派去的人安全嗎?”
雲拓聽了這話並未歡喜,反而是有些擔憂,他雖然很是不忿,但更擔心唐清璃的安危。
他的璃兒來到這裡吃了這麼多苦,陛下居然還一直不放心她,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試探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早就扛不下來了。
璃兒心頭肯定特彆難受,都怪陛下!
“應當是安全的。”
雲從戎點了點頭,又說“京中你的人適當可以露露臉了,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爹,您願意讓我們…”
雲拓有些激動,雲從戎這話說得明白,就是雲家不少的人可以入朝為官了。
這些年來他們一直低調,雖然扶持了不少書生入朝為官,但大部分都不是自家人,大部分事仍舊不大放心交給他們去做,在朝中的勢力自然受到桎梏。
但是如今不同了,若是雲從戎同意讓雲家的子弟都可以入朝為官,之後他們的話語權可就逐步增大了。
“是。”
這是雲從戎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唐清璃此次受的委屈她自然看在眼裡。
南安帝雖說給了她不少東西,但本質上也未曾減少對她的猜疑,或許在有些時候他對唐清璃有幾份愧疚,但總會在不久之後便磨滅。
這是雲從戎無法忽視的,那便是南安帝或許自始至終都未曾徹底相信她,徹底相信雲家。
他善用權謀,將手中的所有人都作為棋子擺上了他的棋盤,運籌帷幄之間不將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他甚至有的時候還在懷疑,究竟華兒在他心裡究竟有幾分地位,是否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他真的對華兒用情至深,非她不可。
“爹,那我們就直接傳信了!”
雲從戎的話讓雲磊的眼睛都亮了,爹總算是下定決心要把勢力往外拓展了。
“此事交給你,去做吧。”
雲從戎應了聲,擺了擺手便直接讓雲拓離開了,留下了雲磊。
“爹,您有事要說?”
雲磊知道雲從戎留下自己必定是有事要交代,好奇的問了句。
“璃兒不大對勁。”
雲從戎點了點頭,輕聲道“他拿下了黃家那個布莊鋪子,寫了旁人的名字。”
“誰的名字?”
雲磊聞言有些好奇,璃兒要鋪子這件事並不讓人意外,隻不過居然不作為自己的私產,這倒是讓人有些好奇了。
“查了,是一個家生子的。”
雲從戎淡淡地回了句,說“雖然是落的家生子的名字,但是她把那東西都給了韓霜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