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也比較久遠了,殿下不清楚倒是正常。”
林翊展看著她,輕笑著說“此乃國公夫人贈予林家的信物,隻要林家有需要,儘可相尋。”
“國公夫人?”
唐清璃抬眸看著這塊玉佩,他口中的國公夫人不出意外的話應當是自己那刻薄又鼠目寸光的外祖母,也就是雲從戎明媒正娶的妻子。
雲從戎的妻子名為佘豔芬,為雲從戎生下了二子一女,也就是雲磊雲拓還有雲華三人。
若是說雲華從小到大有什麼過得不舒心的地方,大抵便是佘豔芬的偏心與刻薄,讓她從未感受過母親的愛意。
幸而雲從戎不是這樣的人,他不僅一碗水端平,甚至還會在佘豔芬不分青紅皂白指責雲華的時候維護她,而且還會給她買各種各樣漂亮的衣服首飾,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他雲從戎的女兒自然應當嬌慣著來,為何要受那些莫名其妙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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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從戎對佘豔芬是有怨氣在的,因為他知道佘豔芬在生雲華的時候難產,加上雲華又是個女兒,所以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她。原本心頭對她的愧疚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中消失殆儘。
雖然是女兒又如何呢,他還是會好好對雲華,女兒也不必兒子差。
故而不管雲從戎還是雲磊與雲拓,對雲華都格外偏愛寵溺,也算是彌補了她很多時候缺少的愛。
唐清璃自然是知道自己這位外祖母的,她依舊清晰地記得,在自己受委屈的時候,是她站在一旁說風涼話,認為是自己的錯,而護著府中另一個比她還大一歲的庶子。
可是雲華終究已不再是雲府的小姐了,她是尊貴的皇後,更是南安帝的掌中寶心頭寵,她已經有能力反抗自己的母親,保護好自己的女兒,同時也是在彌補之前的自己。
那是唐清璃記著的為數不多一次母後發火,原定三日的省親隻用了不到一日便回宮,次日便降下懿旨,昭國公府旁係一脈衝撞長公主,昭國公夫人識人不清,頂撞長公主,禁足三月,無召不得出。
那道降下的聖旨不僅僅是父皇為母後出氣的聖旨,更是母後自己為自己出氣的聖旨,也正是在那一刻,她的外祖母才知道,她的母後與自己的隔閡究竟有多深。
所以後來不管佘豔芬再怎麼努力,雲華都沒有心軟,但是在她離世的時候也有去送她,僅此而已。
收回思緒,唐清璃看著麵前的這個玉佩,林翊展是不是個蠢的,拿著佘豔芬的玉佩來自己麵前說什麼有恩必報的話,是蠢的吧。
“是的,昭國公夫人。”
林翊展看唐清璃麵色不變,心下不自覺一沉,難道找不錯人了?不應該啊,這昭國公府乃是先皇後的母家,自然也是公主殿下的母家。
“既然是昭國公夫人許諾的林家,那林大人應當去尋昭國公夫人才是,怎麼來到了孤的公主府,說些無關緊要的放肆之語!”
唐清璃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濺出的茶水撒在了地上,正正好衝著兩人去的。
“殿下息怒!”
林翊展連忙帶著林微餘跪下,他們這才有些後怕,畢竟坐在自己麵前的是公主,而非尋常人家小姐。
他們怎麼就衝昏了頭腦,直接過來了呢。
“息怒?嗬,來人,給我架出去!”
唐清璃二話不說便直接讓人把兩人架了出去,順便把讓人把此事轉述給雲從戎聽。
韓霜錦聽完了唐清璃複述的話,一時間如鯁在喉,這兩個人是怎麼混到這個位置的,那些昭國公夫人的玉佩來找唐清璃?
還說要結親?瘋了吧。
唐清璃可是陛下唯一的嫡親長公主,更是這永樂郡的主人,林家是抽了什麼風敢說這樣的話?
“怪怪的。”
韓霜錦聽完了唐清璃說的話不自覺抿了抿唇,接著說“此事來得突然且莫名其妙,像極了是突然想要把你與昭國公府扯在一起。”
“我也這麼想。”
唐清璃方才是真的氣著了,回到書房冷靜下來後想了想,他們的目的想來並不純粹。
“是不是他的人?”
韓霜錦用食指沾了水,輕輕地在桌上畫了個九,輕輕地問了聲。
“目前還不得知。”
唐清璃微微搖頭,隨即又說“不過已經讓人尋雲拓舅舅問問情況,以及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查了。”
“最快什麼時候能有結果?”
韓霜錦抬眸,此事可大可小,其實依著如今南安帝對唐清璃的寵愛程度,她直接一封信告到京中去都未嘗不可。
“今日。”
唐清璃對飛魚樓有信心,若是一個小小的郡守都查不明白,那乾脆飛魚樓還是彆乾了!
“這麼快。”
韓霜錦有些詫異,不過想著雲家酒肆遍布整個南朝,倒也不是那麼意外了。
“對了,還有一事。”
唐清璃突然想起來,又說“三日後便是你鋪子開張的日子了,想要什麼賀禮。”
“清璃呀。”
韓霜錦聽了這話有些無奈,她笑著說“怎麼有人直接問送什麼賀禮的?”
“那這很正常呀,我又不知道你喜歡什麼。”
唐清璃眨了眨眼睛,又說“我想送你你喜歡的,自然便直接問你了,還是你覺著這樣不好?”
“倒也不是不好。”
韓霜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嘟囔著“總覺得這樣就沒有驚喜了。”
“原來是這樣。”
唐清璃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不知道你是這樣想的,我下次便知道啦。”
“沒關係,這樣的清璃我也很喜歡!”
韓霜錦壓低了聲音,輕笑著說。
“不許說了!”
唐清璃有些不好意思,韓霜錦每次表達愛意的時候都分外直接,把她弄得特彆害羞。
“好好好,我不說啦。”
韓霜錦失笑,開始與她專心吃飯。
昭國公府,前廳。
“林大人不好好在自己的淮陽郡待著,跑到我們永樂城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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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磊與上官歡歡去了京都,雲從戎身體不適正在養病,這偌大的昭國公府就壓在了雲拓身上。
他一個原本啥事都不管的公子哥突然多了一堆的雜事,本來就煩的很,沒想到還有人送上門來找事,要是不打一頓都出不了這口氣。
真是什麼樣的貨色都有,居然還敢盯上他的璃兒,也不照個鏡子照照自己,這林微餘哪一點配得上唐清璃了?就會寫幾篇窮酸文章,看起來就讓人生厭!
“雲二爺,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
林翊展出門之前事先有告假,故而此刻麵對雲拓可絲毫不慌,他又不是世子,身上也沒有官職在,自己好歹是一個郡守,壓他一頭綽綽有餘。
“那林大人究竟想做什麼?”
雲拓才懶得和他扯皮,他抬眸看向林翊展,冷冷地說“與公主結親?你也真敢想!”
“雲二爺此言差矣,我們微餘才華橫溢,年紀輕輕便已經成為了一城之主!他愛慕公主殿下已久,還請雲二爺從中撮合撮合。”
林翊展又拿出了方才的那塊玉佩,遞給了雲拓。
“是你?!”
雲拓看到林翊展拿出的許配便不自覺起身,他自然記得此事,那時是娘親在在外禮佛的時候遇上了賊人,差一點便回不來了,幸好得了路過之人相助。
原本是想著將那人帶回家的,沒想到那人倒是不圖回報,佘豔芬便許下了承諾,隻要恩人拿著玉佩來昭國公府,必有重謝。
“是我。”
林翊展看雲拓這副模樣,心下有底,看來國公夫人雖然離世,但是這昭國公府應當不會不認這份恩情。
“娘親已經死了。”
雲拓握著手中的玉佩,看著林翊展,冷冷地說“誰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林微餘終究是聽不下去了,這玉佩都被他拿在手上了,居然還不認賬。
“我怎麼樣了?”
雲拓可沒有雲磊那麼光明磊落的樣子,在他看來這種拎不清的人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與他溝通,他輕輕地笑了笑,冷冷地說“娘親臨終之前確實告訴我們,若是有人拿著玉佩上門,那便許他五百兩黃金,以報當年的救命之恩。”
“五百兩黃金?”
林翊展原本笑著的臉沉了下來,他看著雲拓,目光深邃“國公夫人的命原來就值五百兩黃金。”
“原來林大人是嫌少。”
雲拓聽了這話粲然一笑,又說“那我便自己做主,再加上五百兩黃金,湊夠一千兩,如何?”
“雲二爺財大氣粗,但那非是本官想要的。”
林翊展盯著雲拓,冷冷地說“若是國公府不想認本官,此事就此作罷,我必定不會再來。”
“林大人這是在威脅我呀。”
雲拓可不是被嚇唬著長大的,他直接四兩撥千斤,淡淡地說“且不論這恩情究竟有多重,一千兩黃金足夠讓你幾代人衣食無憂,而你卻一定扯著我說一些逾矩的放肆之言,那我便隻能夠把你今日在國公府的所作所為遞交給陛下,讓陛下聖裁了!”
“好啊,那本官倒是要看看,陛下會站在哪邊。”
林翊展好不退卻,聽了這話反而笑著說“等到那個時候,說不定雲二爺哭還來不及哭呢。”
“林大人,你真真是讓我長見識了。”
雲拓看著他,冷冷地說“這知道的自然明白您是淮陽郡守,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哪來的破皮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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